红遥撇撇嘴,说道:“他们两个都相爱那么久了,会发生这种事情应该很正常吧。”
皆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都还没有接过吻呢,死神居然都败给人妖恋了,这种事情传出去肯定会被大家嘲笑的。”
红遥只见皆月动嘴,却听不到皆月到底说了些什么,便一脸疑惑的问道:“皆月大人,你说什么?”
皆月嘟着嘴,说道:“我根本没有说过话好不好。”
“好吧。”红遥一脸无奈。
脆莓放开了向榆,忐忑的心一直在剧烈跳动着。脆莓喘着气把脸颊贴在向榆的唇畔,感觉向榆薄唇的温暖,鼻端吐出的气息,紧张许久的心情蓦地放松,脆莓闭上双眼。
突然,向榆的脸色倏转苍白,秀眉紧紧地拢在一起,一手拽着脆莓的衣裳,一手抚胸,额上冒出点点汗滴。
脆莓感知到向榆的变化,长睫翼动了两下,脆莓缓缓睁开眼,澄亮的双眸忽变慌乱。“你怎么了?向榆。是因为我吗?我不该吻你的。”
向榆伸手轻抚过脆莓的脸颊,“傻瓜,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的原因。”向榆用手指慢慢地摩擦着脆莓的唇瓣,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坠落,“脆莓,我要离开了,这就是我要离开的信号。”
脆莓哽咽着,眼角有些温湿,呜咽着哭泣,泪水泉涌般滑落。
皆月煞风景般的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身边,冷声道:“你说的没错,你身体里剧烈的疼痛就是你要离开的信号。本来想让你轻松一点离开的,但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的难舍难分,时间都超好久了。”
向榆擦干了眼泪,刚走了一步便支撑不住晕倒了。皆月抱着向榆,摆手赶走了想要抱住向榆的脆莓。
皆月用神力将向榆脑中所有关于脆莓,关于这个村庄的所有记忆都消除了。随之,一名身穿黑袍的地狱使者出现在皆月的身边,对皆月行了一个礼,“皆月大人,你唤我来有何事?”
皆月把向榆的身体递给了地狱使者,地狱使者恭敬的接过去,皆月吩咐道:“她还有一点气息,你现在把她放在医院里,消除医院工作人员她曾经出院的记忆,然后在那里等着她的亡灵。”
“好的,皆月大人。”
“还有一件事情,”皆月指了指脆莓,“医院的人对他所有的记忆也要消除的一干二净。”
“好的,皆月大人,我这就去办。”
话毕,身穿黑袍的地狱使者便瞬间消失了。
脆莓脸色略显阴沉,神色黯然的脸庞上,有种难以排解的孤寂之色,眉头微蹙,眼底有种难以察觉的沧桑感。
皆月问道:“要不要我现在帮你结束你此刻的痛苦啊?”
脆莓摇摇头,“再过几天吧,到时候让春海大人帮我消除记忆。”
皆月说:“好吧。但愿你活着的时候只尝一次这种滋味,因为人类和妖怪是永远无法在一起的。”
“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脆莓的神色渐渐变得恬然,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仿佛已经随着温热的风儿飞掠而去,伴随着桃花瓣飘来的清香味,一丝明媚之色开始在脆莓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是吗?”
“我刚才第一次吻了向榆。这是我从第一次见到向榆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敢做,幸好我刚才做到了,所以我现在了无遗憾。”
“你很懂得怎么才能让自己开心,也很有勇气。”
“你是说如果没有我刚才主动的勇气,我现在就不能如此释怀了吗?”
“大概吧。。。。。。”
脆莓轻叹了一口气,“那只是一个谎言,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感到幸福的包装,就只是躲在包装的后面隐藏心底真正的情绪。”
“所以,你是。。。。。。”
“我要接受这一切不是吗?就像你说的,人类和妖怪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皆月愣了愣,看着削去了狂妄的脆莓,感慨道:“脆莓,你成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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