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不巧,宁雨最喜欢打笑脸人。
“难道莹莹表妹没有接到任何请帖吗?”宁雨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春喜抿嘴,努力憋笑。
戳人痛处还得是她家夫人。
永宁伯夫人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宁雨一个妾室都收到了那么多臣妇的请帖,可她家莹莹好歹也是个正室,却一张请帖也没有收到,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永宁伯夫人虽知宁雨是在故意讽刺,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忍了。
“宁夫人,您也无需携莹莹赴每一场宴席,只需要带莹莹一同前往顾相夫人举办的品茶宴便行。”
顾相,当朝丞相,当今圣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夺嫡之争,顾相一直保持中立。
按理说在这夺嫡之争已起的情况下,顾相既然保持了中立,就该与众皇子保持距离。
奈何顾夫人却是个极其喜欢举办宴会之人。
顾相又对自己的夫人极其宠爱,故而只要顾夫人不掺和夺嫡之争,顾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夫人也是个知分寸的,每次设宴都会给各皇子的妃子发去请帖。
即便是未娶妻的,也会想方设法的沾亲带故。
自然能去顾夫人的宴会便成了京中贵妇小姐们争相抢夺的入场券,也是代表了身份的象征,人人都以能够参加顾夫人的宴会而骄傲。
永宁伯夫人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永宁伯夫人本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正准备继续说服宁雨时,宁雨却突然笑道:“好啊!”
“宁夫人是答应了?”永宁伯夫人又惊又喜。
“嗯!”宁雨点头,话锋却一转:“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永宁伯夫人面露迟疑之色,但想着只要能让女儿洗脱污名,答应宁雨一个条件又如何。
总归宁雨也提不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
依着原主圣母的性子,确实是提不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但宁雨对自己的敌人可没多少善心。
宁雨并未急着提出自己的条件,而是让春喜去给自己搬来一张椅子,然后拍拍手上沾染的泥土,在椅子搬来后不急不慢的坐下,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
裙摆上拉,露出沾了泥土的绣花鞋。
在永宁伯夫人忐忑的疑惑中,宁雨红唇上扬,声音软软的,无害的道:
“只要姨母跪下,用袖子帮我把鞋上的泥土擦干净,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永宁伯夫人还未说话,站在永宁伯夫人身后的婆子就愤怒的叫嚣了起来,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放肆!”
“我家夫人好歹也是永宁伯府的主母,又是您的姨母,您怎可如此折辱长辈?也不怕遭天谴吗?”
婆子的话才落,春喜就随即怒斥:
“大胆刁奴,竟敢训斥我家夫人?是没把我们信王府放在眼里吗?”
春喜直接把信王府搬了出来,吓得那婆子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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