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先进去了,很快便出来说:“先生醒着,是第一人格。我告诉他您担心他饿着,给他带饭来了,他很高兴。黎医生也在。”
我点头,正要进去,里面黎医生先出来了。
他出来叫了一声:“太太。”规矩多了,就像我们家那些服服帖帖的男佣,我很满意,因为我不想杀他。
我问:“我老公怎么样?”
“还好。”
“我是问你,他现在是哪个?”
他笑了起来:“当然是第一人格。”
我听出他这句话的重音不对劲:“当然是什么意思?”
“第二人格遭受了您的暴力对待,他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格,当然会藏起来。”他说:“我试着诱导过,完全没有效果。”
我问:“这么说没办法消灭他了?”
“最开始一直无法顺利治疗他的病,就是因为第二人格一直在想办法回避。”他说:“现在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些信任我。”
“不能给他吃药么?”
他摇头:“现在即便是吃药也帮助不大。”
“早就让你给他开,你就是不开。”我说:“没见过哪个医生像你这样,专门跟患者做对。我们不吃药,你嫌不配合,肯吃药了,你又嫌不人道。”
他的神态依旧很平静:“现在吃药真的没意义,而且他的情况肯定会稳定很久。也就是说,第二人格没有被消灭,而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出来。”
我说:“那我就关着第一人格。”
“您试试吧。”他说着,让开了门口。
我带着人进去,繁音依然躺在床上,气色还是蛮好的,比上次见面时又壮实了一些。
男佣过去打开桌子,我把托盘放上去,见他看着我,便朝他笑了一下,说:“给先生解开链子。”
佣人过来解开链子。
我调起了床头,繁音这才搓着红肿的手腕,不冷不热地问:“来干什么?”
“来陪陪你。”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想要亲昵些,但他侧脸躲开,嘟着嘴巴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我便放下手,说:“那天我听到他醒了,跟医生讨论些有的没的,还在研究怎么杀我。我很生气,没忍住把你打了。”
他不说话,我便柔声说:“你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便看了我一眼,忽然冷哼一声:“装得挺像。”
我心里当然不喜他的态度,但大事在前,我要先忍。便说:“打你是我不对,那等你的病好了,我就让你打回来。”
他依然没吭声。
我握住他的手,说:“音音……”
话音未落,他猛地棱起眼睛,挽起袖子,攥着拳头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针孔,没有说话。
针扎是很歹毒的手段,疼却不致死,伤口也不易好。
我没觉得理亏,但想不到什么好词,便没说话。
“口口声声说我做了这样那样对不起你、出卖家族的事,你倒是拿证据来。”他阴沉着脸说:“苏灵雨,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我都能成全你,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我说:“我亲眼看到了视频和信件的副本,但当时没有拿,他说给我发,但中途被人劫走了。”
“他是谁?”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是不是蒲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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