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要瞒着你,只是我怕你知道后害怕。”我说:“这信封里的事如果处理不好,咱们就真的完了。可我却没有好的办法。”
他便没有追问了,而是说:“但先生已经回来了,您愿意询问他的意见么?”
我摇头。我现在分不清小甜甜和繁音,干脆哪个都不信。我说:“我列个名单,你等下安排名单上面的人明天就集合……繁音通常都在哪开会?”
“市中心有一栋宅子。”他说:“通常在那边。”
“那就到那边,他通常都什么时间开会?”
“当然是晚上了,越少人注意越好。”
“嗯,你就按他的惯例安排,我要跟大家讨论这件事。”
这件事必然要有人出谋划策,而我又确实什么都不会。繁老头列出来的都是红名单上的人物,这些人的利益和身家性命全都已经跟繁家绑在一起,而这件事,又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因此,在整他们之前,先让他们想个办法比较重要。
林准易去办了,林叔又过来,说:“先生刚刚退烧了,但身体很虚。他不肯吃一点东西,也不肯喝水。”
“他怎么说?”
“坚持要见过您再说。”
“那你就告诉他,要么吃饭答应我去见他,要么就自己饿死。”我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最好认清现实,别做任何挣扎。否则他一死,我就立刻带着孩子改嫁。”
林叔点头,说:“道理是这样,不过太太,先生从小就性格倔强,从来都不低头。今天早上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我派人跟了一下,应该是韩夫人的人。韩夫人性格强势,她上次之所以让着您,是因为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你是说,她有了证据,就直接来抄我的家?”
林叔不说话了,但这老家伙的表情就是这样子。
对,这事韩夫人做得出。尤其是如果她见到繁音这德行,再弄清我在他发烧之际把他丢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肯定会更加愤怒。
不过不怕,我这就准备东西掣肘她。
林叔去传话了,我让人带律师来,一番商议后,他表示明天下午之前就会搞定。
律师刚走,黎医生便匆匆来了,这次他没带助手,却带了三只大行李箱,也不知他这身板是怎么扛过来的。说真的,每次见到他,我就有一种世界上终究还是有好人的感觉。
我已经把资料准备好,先让他看了,他便说:“我能问过其他的当事人么?我想从多角度了解这些事。”
“我没法保证。”主要跟他接触的其实就是视频里的女支女,我不觉得蒲蓝会答应,但我打算试试看:“对了,您没把您要来的事告诉韩夫人吧?”
“我没有告诉,但韩夫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说:“她叮咛我见到繁先生一定要告诉她。”
我联络他是前后不超过三天的事,且足不出户,韩夫人果然在偷偷盯着我们,而且消息还非常灵通。
黎医生却笑了,说:“您别担心,我听出她只是想问我,因为她不建议繁先生吃药。”
我不由冷笑:“她要权力不要儿子。”
“这倒不是,她的担忧非常有道理,你们家族毕竟不比别人,而他的位置又至关重要。所以,我也适当地采纳她的意见,会严格控制药量,尽量降低副作用。”
我点头:“也好。不过你别怕,治病这件事,你全权听我的。他父母并没有对他尽到义务,没必要再插手。”
他笑了起来,说:“韩夫人对我说的时候,我真是有些担心,怕您和她是同一立场。既然您说放手去做,那我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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