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后面有俺们。”
“我起不来。”他的声音确实很虚弱:“死肥猪,撞得我肺都快炸了。”
蒲蓝也完全起不来。
我便卯足了力气爬起来,搬了几颗西瓜下来,发现了一个按钮。
按了一下,那边传来机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墙壁分开,露出另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
我叫他俩:“来啊。”
蒲蓝没吭声。
繁音的脸色也异常苍白,扭过头去看了看他,问:“死了?”
“嗯。”显然蒲蓝还没死。
我真的一点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原地,看着繁音吃力地爬了起来,虚弱地走过去,拽住蒲蓝的腿,拖死人似得把他朝暗门拖来。
我连忙打起精神翻到旁边,正想帮忙抱住蒲蓝的头,却发现繁音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只得松了手,转而去抱了一颗西瓜。
里面到处都是冰箱,还有一口电磁炉。
繁音过去扯开蒲蓝的腰带,我忙问:“你干嘛?”
“擦血。”他把蒲蓝的裤子扒下来,说:“药水。”
蒲蓝指向角落里的保险箱:“没密码。”
我离保险箱最近,连忙过去拿出来,繁音便拎着药水和蒲蓝的裤子出去擦血。我当然也应该干点什么,便开柜子找到医药箱,刚拿出止血带,繁音就回来了,开了灯,关上了暗门。
繁音拿走药箱,我把手里的止血带绑到他的伤口附近,他却又瞪了我一眼。
繁音拿出止血带,绑到蒲蓝的伤口处,掏出针管,开始吸麻药。
“我不是学医的。”他还要挤兑人家:“死了就算你运气不好。”
蒲蓝冷笑了一声。
“烧热水。”繁音命令我。
我赶紧去烧热水,刚把热水摆到灶台上,又听到繁音的命令:“衣服穿好。”
谁啊?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睡袍已经折腾得乱七八糟,露点是必然的,连忙重新系好。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再看过去时,发现繁音已经取出了一颗子弹。
早知这样就不要打嘛,他个变态。
我正在心里腹诽他,繁音的眼睛突然瞟过来:“烧好了?”
“嗯。”
“睡觉去。”
“没地方睡。”
“还有个暗门。”蒲蓝虚弱地朝我笑了一下,说:“水龙头旁边。”
我连忙去找,听到繁音不悦的声音:“老鼠。”
“没办法。”蒲蓝说:“为了方便睡别人老婆……嘶。”
我扭头想看热闹,繁音已经拔出了插在蒲蓝身上的手术刀,瞥过来:“睡觉。”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
这扇门里是卧室,有一张床。
我的手已经疼得抬不起来,自己也不会接,但蒲蓝情况最危急,因此我并没有要求。至少现在让我睡觉,我躺下也疼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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