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眯着眼睛,并没有在意他的咳嗽声。
靳言臣没有迟疑太久,小手指挑起三角裤放在了水龙头下,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捏着她贴身的衣服流水下揉搓,隽秀的脸上认真的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洗手台上摆放着内衣专用洗衣液,他挤了一硬币大的洗衣液继续揉搓,白色的泡沫很快就将他的手都遮挡起来,但挡不住宝蓝色的三角裤。
梁含月打了个哈欠,听到水流声,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在干什么?”
“洗内衣。”靳言臣开口回答,顿了下又补充一句:“你的。”
梁含月白皙的脸颊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羞的慢慢爬上一层红,鬓角的发丝被打湿了,服帖的粘在白皙的肌肤上,声音依旧淡定从容,“你会吗?”
“这不是在学。”靳言臣睨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又问:“他也为你洗过内衣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梁含月摇了摇头,“你是第二个为我洗内衣的男人。”
靳言臣眼神一暗,紧绷着声音隐隐怒意道:“第一个人是谁?”
不是顾景沉,还有谁!!
梁含月低垂着眼帘,整个人好像被一股失落笼罩住了,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我爸爸。”
闻言,冷峻的眉峰松了几分。
岳丈啊,这就没办法了。
梁含月仰头湿漉漉的眼眸巴巴的望着他,“我想爸爸了。”
靳言臣将洗好的内衣挂起来,走到浴缸旁边坐下,丝毫不在意衣服被弄湿了,“需要我派人去接他?”
梁含月仰头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眸里泛着一圈红,唇角微微扬起,“他去世啦。”
去世很久,很久了。
靳言臣心头一紧,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梁含月朝着他伸起双手,“困了,想睡觉。”
靳言臣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用浴巾裹好,擦干身上的水珠,抱出浴室。
小心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折身去给她拿了一件睡裙给她穿上,等梁含月躺下他这才拿着睡衣去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梁含月已经睡着了。
靳言臣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安静的脸蛋,嘴角的弧度扬起宠溺又无奈。
这辈子他从未伺候过哪个女人,她还真是会享受。
大掌捏着她瓷白的小手,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
梁含月被动静吵醒,低眸看了一眼,没有半点惊慌失措,也没有娇羞,而是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
靳言臣“嗯”了一声,低头亲她的唇。
大约是太困了,她眼皮子不停的往下垂,没过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靳言臣也没弄多久,心满意足的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心,“晚安,月月。”
夜,终于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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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梁含月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照常去浴室洗漱。
一推开门就看到挂在浴室的内衣,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昨晚发生的一切如电影画面一遍遍回放。
梁含月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无地自容。
不怪陆闻洲不让自己喝酒,用他的话评价自己就是:喝酒前良家妇女,喝醉后梁家欲※女。
靳言臣刚跑完步回来,额头还布满一层薄汗,气息微喘,进来就看到她对着内衣发呆,嘴角轻挑:“洗的干净吗?”
闻言,梁含月放下双手,回头看他的时候脸颊红红的,紧抿着绯唇不语。
靳言臣走近几步,又问:“他洗的干净还是我洗的干净?”
梁含月呼吸一滞,神色微恼,“你明知道他没有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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