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蒙古包里,周凯文整理好行李,原遗山似乎有些累了,坐在床上休息。
周凯文走到身侧,拿出记事本报告。
“原先生,您让我找的策骑,我离开海市前已经面谈过几个,还没来得及和您说。”
青年张开眼睛:“结果怎么样?”
“履历都还不错。马协要求策骑职业化后,有执照的策骑早就签约别家,这几个都是尚无执照的,经验丰富,只是……开出的签约价很不合理。”
原遗山默然片刻,周凯文跟他时间不短,是见过风浪的,如果连周凯文都觉得价格不合理,那恐怕是超出预算几倍不止的天价。
“我想……”周凯文小心翼翼道,“您有没有想过培养有天赋和能力新人呢?”
原遗山没搭腔。
周凯文吞了吞口水,接着道:“海市不缺好策骑,只是马协改革后,策骑突然就成了热门,签约价也水涨船高……我也想过外聘,但是您也知道,老外从来更难搞,其实月光……”
“周凯文。”原遗山轻声打断他,“有揣摩我的心思的功夫,你或者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原先生,对不起。”周凯文道歉,“我只是觉得……”
他只是觉得如果老板对奥敦图娅势在必得,那么一举将马主人也签回去发展,不是干净利落?况且月光的骑术有目共睹啊!
“不要觉得,继续找你的策骑。”原遗山说,“时间晚了,早点休息。”
草原上的用水十分拮据,他草草洗漱后,翻身躺在榻上,却久久没有睡意。
-
赛马节结束后的那天,原遗山和周凯文在阿勒家从早等到晚,也没有等到月光。
周凯文觑着老板的脸色,出去找阿勒。
“阿勒,月光今天没有来过你家吗?”
阿勒诧异道:“她来这里?怎么会?听说她赛马节后就生病了,连床都起不来。”
周凯文震惊地站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回过身,原遗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了。
“想办法联络最近的医院。”原遗山吩咐周凯文,他无意识地解开袖扣又扣上,脸色有些阴沉下来,“我和阿勒过去看看。”
原遗山赶到的时候,月光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意识也已经不清楚。
床边有个医生模样的人,刚刚量过温度,正给她喂下冲剂。
这个当地的医生显然是当做普通的发烧来治疗了。
但是……发烧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扎什和宝云站在一侧,手足无措地看着女儿无意识地喝药,但是药剂根本没有灌进去,到了喉头就涌出,又呛到鼻孔里,狼狈不堪地咳嗽起来。
扎什这会儿才看见冲进帐内的原遗山,上前道:“听月光说,她和你约了今天谈奥敦图娅的事情,却失约了,真是抱歉。”
原遗山摇一摇头,轻声问:“她这样多久了?”
“赛马节第一天,她拿了头奖,当晚还好好的,隔天就成了这样。”宝云说着拿手背擦泪,“你说我的女儿是造了什么孽啊……”
赛马节持续四天才落幕,就是说月光已经持续高烧了四天。
“赛马节第一天,她有做什么事情,或者吃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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