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言顿时蹙眉,“我不是吩咐陆师傅,送她先回公寓?”
刘妈斩钉截铁道:“没有啊,老婆子一直在家,没见沈小姐回来。”
“我去找陆师傅,问个究竟。”
沈绍言迅速拉开门走出去,姜知漓也跟上去。
到了司机住所,推开门一番打听,同僚却说陆师傅并未回来。
姜知漓觉得事情逐渐变得蹊跷,“这个陆师傅,会躲到哪里去?”
“那你可有陆师傅老家的地址?”
那同僚点头:“我前几日,倒是和陆师傅一块在他家喝过酒,次长,我把地址写给您。”
那同僚撕下一页纸,写了地址交给沈绍言。
两人拿着地址,走到门口,正看见陈副官等在车边。
“沈太太,督军有请。”
沈绍言内心已经后悔了,后悔妻子的态度转变,令他有种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无法承受的恐慌。
他猛地握住姜知漓的手腕,神色悲怆,不肯松开:“阿漓,别再让他碰你,”
姜知漓冷漠地抽出手,打断他的话:“你先去打探陆师傅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玉萍的下落。玉萍也消失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今夜巡逻的警卫,你要审问清楚。”
“我去督军府,找傅思雅问清楚。”
沈绍言松了口气,看着妻子坐上车,内心却渐渐不安。
姜知漓坐上车,蹙眉问陈副官。
“督军找我什么事?”
陈副官轻咳一声,声音都有些不自然。
“沈太太,去了便知。”
姜知漓捂住胸口,那里跳得很乱,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怕见不到朗儿。
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骨肉,比她生命更重要。
没有人能体会失去孩子的痛苦,除非她是个母亲。
姜知漓只觉得从得知朗儿丢失那一刻起,她头顶的天空,便从此塌了。
时时刻刻压迫她,喘不过气。
姜知漓六神无主,又竭力抓住一丝蛛丝马迹。
她敢肯定,和傅思雅有关。
姜知漓忽然焦急催促:“陈副官,麻烦您开快点。”
陈副官愣了下,又忍俊不禁道:“是,太太,督军比您更急。”
姜知漓却没心思,脑海中都是孩子可爱的模样,往日这时候朗儿早趴在她怀里酣睡,此刻夜深露重,也不知朗儿有没有冻着饿着。
姜知漓胸口好似揪心的疼,滞闷的她喘不过气,直到车一路开到督军府,姜知漓猛地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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