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把信还给晁天养,宋江道:“贤侄,此乃明贼离间计,莫要轻信。”
“小侄心中自有定计,叔父放心。”晁天养不动声色地说道。
能放心才怪!
这般平静,直让宋江无法琢磨,恨不得立刻让人拿下晁天养。
只是不能这么干。
不说晁天养的才干,宋江多有倚重处,便是距离这么近,宋江的小命就握在人手里。
水面上,阮小七喝道:“宋江,此事,你认是不认?”
傻子才认!
宋江放下对晁天养的担忧,看向阮小七,道:“兄弟,柴进做了明国驸马,自然心向明国,他所说,如何能够相信?
当然,派戴宗刺杀王进,确是我的注意,此举也是为了留住史大郎,不得不为。
至于暗算晁天王,实在是捕风捉影的事,还请兄弟详加考虑。”
该说的,能说的,宋江前次已经说过,此时也不想多费唇舌。
阮小七不理,看向晁天养,喝问道:“你乃天王义子,有何话说?”
晁天养道:“其中虚实,吾自会调查清楚。”
阮小七道:“戴宗病亡,花荣绝食而亡,时迁被这厮杀人灭口,如何调查?”
晁天养不为所动,道:“未得确实,不宜轻动,若真,吾自报仇,若假,轻动对不起吾父。”
阮小七无奈,叫道:“宋江,你若问心无愧,自上张家兄弟的船,与我面对面说话。”
犹豫片刻,宋江一咬牙,道:“好,便趁你心愿。
若是被你害了,你自剖腹取心,观其黑白!”
说完,下马就往河边走去。
晁天养一把拉住,道:“叔父乃全军军心所在,不宜冒险,便请七哥下来说话,吾自有决断。”
阮小七脑袋一热,喝道:“好,不把事情说清楚了,爷也不得干休!”
石大一把拉住,低声道:“七哥,家中老娘等你回去啦。”
听到老娘,阮小七的发热的脑袋立刻冷静了下来。
只是眼下情势,怕是难以说的明白。
时迁遗言,可解释成临终报复,柴进所言,亦可是离间之计。
归根结底,还是当事人全部身死,已经无法当面对质。
踌躇中,石大低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只见他把长杆撑起,小船如箭般离开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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