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宋铭泽趁清明假期领着老婆孩子回老家扫墓祭拜。
专列火车的高级软卧车厢内,三十好几的陆初杳一手撑着下巴眺望窗外的连绵山峦。
保养得当的容颜依旧精致,但此刻却蒙上了一丝忧愁,“时间过得好快,又是一年”。
丈夫宋铭泽坐在她对面,盯着妻子白皙素雅的脸庞,沉默不语。每到清明,奶奶的忌日,他们家的气氛总是比较低沉,难过。
老太太是1995年的冬天去世的,享年七十八岁,算高寿老人。去世前的两个月都在医院住院,医生护士精心伺候着,没受多大的罪,临终时非常安详。
按照老人遗愿,宋铭泽将骨灰埋进老家向阳大队的紫金山上,那里是他们老宋家的祖坟所在地,老太太想紧挨着宋老太爷临墓而葬。
因宋铭泽如今在军中担任重要职位,轻易不能离开。而且每每出门身边总是围绕一群人,他嫌麻烦,所以今年是他自老太太去世后第二次回老家祭拜。
便衣出行,没有警务员,身边只有美丽大方的妻子和身高一米八六的大……儿子。嗯,有个不是保镖酷似保镖的大儿子,安全感满满。
火车到站,宋铭泽昔日下属开车来接。见面就热情地表示要给他们仨接风洗尘,大饭店走起。
宋铭泽婉言拒绝,寡言少语的性格外加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下属不敢再开口,索性闭嘴,将人送到县城国道岔路口后,便将桑塔纳留下,自己下车返回城内。
随着时间的迁移,道路也在发生改变。通往乡镇的泥巴路已变成平坦好走的水泥路,四驱车轮开在路上不再摇晃颠簸,二十分钟就到达陆初杳的娘家。
小别墅样式的房屋在一片青瓦红墙中独树一帜,从道路那端远远就能看到高高冒出的繁复屋顶,设计的古典气派。
“妈,咱们家的房子都比不上外婆家豪华”,他说的是宋家老屋。自八几年推翻重建后,宋铭泽再也没管过,陆初杳也不想浪费精力去重新装修。
毕竟他们一家常年居住在外面,老家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何必浪费。
但她却回答儿子,“眼红的话,自己挣钱回家建小别墅,也算【衣锦归乡】”。
宋铭泽听老婆的话哈哈大笑,这成语用的,奇奇怪怪。
汽车稳稳停靠在庭院门口,隔壁陆水生家的大媳妇刚好出来,见到陆初杳时猛地怔了下,她觉得眼熟又觉得陌生。
“初杳?”虚虚不敢确认的声音。
陆初杳示意儿子去敲门,听见声音后扭过头去,“嫂子好”,恰好到处的微笑,再次惊艳水生家大媳妇。
她受宠若惊似的点点头,接着将视线移去陆初杳旁边的高大气势男人,只一眼,便不敢细细打量。
那黑眸像两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好危险。
疏离的打完招呼,陆建军刚好打开院门。
“二宝!”老人脸上深如沟壑的皱纹浅浅舒展,那双慈祥的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一条细缝。里外都是茧皮的手紧紧拉过外孙的手,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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