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男人的声音磁性暗哑,听在沈佳佳耳朵里忽然有些不舍,说到底,她很迷恋他。
但话已出口,总不能没骨气的收回。
她预想的是宋知予肯定会挽留,然后她再撒撒娇,顺坡下驴……
“好,就这样吧。”
啪嗒,电话挂断。
沈佳佳不敢置信地盯着话筒,无措的慌张,显然都没反应过来。
闺蜜上门找她,听闻此事,恨铁不成钢:“你作什么呀,好好的对象就这么吹了?”
“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珍惜我,不是真的要分手。”沈佳佳哭的鼻尖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所以,你提分手,他直接答应,半句挽留都没有。”
沈佳佳难过的就是这一点。
闺蜜无语抱胸,没好气道:“肯定劈腿了。”
“这世上好男人绝种啦,之前还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说你们家宋知予万里挑一好男人,痴情种。现在呢?”
“确实是万里挑一,痴情种就算了吧。指不定前脚出国,后脚就在偷吃,瞒着你留在国内当王宝钏。”
闺蜜字字珠玑,刺的沈佳佳捂耳不听。
“你别当缩头乌龟。现在是怎样?”
“不知道。”一张泪脸埋在抱枕里,闷闷出声。
见她这样难受,闺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坐过去搂住好友,轻声道:“离开你是他没福气。”
远在纽约CBD谈公务的宋知予正为合同上几个百分点伤脑筋,外国佬鬼精鬼精,投行金融界的更甚。
和他们打交道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马虎不得。
驾车进入地下停车场时快接近深夜,他没急着熄火上楼,呆坐在车里好一会,抽完一根烟后,拿起电话打给沈佳佳。
电话拨通,那边秒接,但两人谁都不说话。
话筒里只有宋知予摆弄皮质座椅的窸窣声。
等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才轻启薄唇:“佳佳。”
“嗯,你说。”
静谧的电流在无线话筒中涌动,宋知予捏了捏发紧的鼻梁眉心,疲倦道:“昨晚的事……”
“昨晚我喝多了,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沈佳佳语速极快的打断他。
可惜没用,男人永远比女人更决绝,冷漠。
他说:“佳佳,抱歉。”
沈佳佳掐着抱枕一角,泪珠自眼角滑落,摇头哽咽:“不要……求求你。”别再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公司刚成立,事情多,每天分身乏术,分不出时间给你。我不想拖着你,或许,现在分开对彼此都好。”
沈佳佳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劲儿喃喃说:“不,不分手。”
宋知予贴着话筒听了会,心里虽然不好受,却还是毅然决然按下挂断键。
两人分手的事,陆初杳过了很久才知道。
她飞去纽约看儿子,顺便探访一下老朋友。
踏进儿子公寓那刻,清冷感扑面而来。厚重拖地的窗帘紧紧闭合,密不透风。
打开客厅吊灯,再看看满室深灰系装修和摆设,陆初杳啧啧吐槽:“植物都要进行光合作用,别说人了。整天待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不得抑郁啊。”
宋知予跟在老妈身后无奈耸肩,反正他自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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