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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我很熟悉,是那天在邮轮上遇到的那个女人。
名字是万山雪。
我记得张岱有一句。万山载雪,明月薄之,月不能光,雪皆呆白。
……
罗父住的地方是一处郊区庄园。
罗溪已经安排好了,他确实是个好兄长,在他身边呆着,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不用我操一分心,但对我的公司却没插手半分,分寸感十足。
车门在身后关上,我隔着遥远的草地看着远处的欧式小洋楼,望洋兴叹。
“罗溪。”
“嗯?”
“你背我吧,不想走路了。”
罗溪笑了,“这么近都不想走?”但还是蹲下来。
我如愿被他背起来。
“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果然是我亲哥。”
“怎么,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对,兄妹鉴定。”
我指了指远处,“这么大的草坪,怎么连秋千都没有。”
“你以前就说过很多次。”
“对啊,那为什么不搞。”我有些讶异,原身跟我有点像啊,“柔柔。”
“小姐。”
“能放吗,秋千。”
罗溪插了一句,“你省省吧,健忘姐,顶楼健身房专门给你搞了几个。”
“你说谁健忘?”我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罗溪搂了我的肩,“我,我健忘。”
佣人开了门,看到那照片里的两个人穿了简单的便服坐在沙发上依偎着聊天,即便常服也气质斐然。
他们感情好好,肉眼可见的温馨,我几乎热了眼眶。
真好,这就是我未来的家吗。
他们看到我和罗溪进来,仍然坐着,笑着叫我们,“罗溪找人把罗汨房间整一下,大汨过来,让我看看。”
我看了罗溪一眼,罗溪笑呵呵,“遵命,母上大人。”
我往沙发走过去,不知为什么,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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