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去哪呀?”我对着她喊。
以为月月是跑来迎接我的段柏,心突然知晓了某些可能的状况,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便追着月月的方向去了。
这一刻的我,被月月突来的状况吓坏了,我没注意到,段柏这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我,带给我温暖的同时,让我倍感心安。
四周几番寻找,都没发现月月的身影,难言的焦虑像无数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
听一行人说不远处的一条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蹲在正中央哭得可伤心了,段柏立马走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在哪里?那个小女孩在哪里?”
“就在对面的那条二环路上。”一个人回道。
“多谢。”段柏拉着我马上赶去。
二环路上,那个蹲在路中央哭泣的小女孩真的是月月。
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无数汽车迎面而来,从月月身边急急地穿过,有些打着喇叭示意月月离开,可是月月动也不动的,我都快要被吓坏了,立马跑过去,将月月从公路上拉回来。
我将月月抱在怀中,厉声说道:“月月,你知不知道你吓坏姐姐了?”可是我顿时声音又软了下来,我说:“你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你啊?有什么话跟姐姐说好吗?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地跑掉了好吗?”
月月依旧呜呜地哭着。
段柏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然后对着月月说:“月月,跟叔叔说好吗?你刚刚为什么要跑到马路上去,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行为很危险?“
月月依旧不说话。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月月带回了刚刚的那家餐厅里。
我回到座椅上,看着餐桌上服务员重新端上来的食物,好奇地问:“月月,你之前不是说饿吗?怎么现在不吃啊?”
月月望着我,眼眶里还挂着泪花,那副委屈的表情让我心疼极了,她哑着刚刚因为痛哭而变了音调的声音问:“姐姐,我是不是很不乖?”
我有些错愕,听她接着说:“所以妈妈才不要我了。”
我偏过头去和段柏四目相对,我这才明白,月月之所以蹲在马路上哭,是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乘车而去,留下哭着喊着的她不管不问。
第二十章
从餐厅里回来时,已是深夜,哄着月月睡下后,我已困得哈欠连连。刚想躺下睡,就听到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除了段柏,不可能是其他人。
我开门,段柏将手机拿给我,我困惑地看他,他说:“找你的。”
这三年来,我过得与世隔绝,断了与任何人的联系,没有任何的通讯方式。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手机,应了一声“喂”,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有些焦急地问:“若冰,是你吗?”
时隔三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黏腻,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让我顿时很想哭。
当年,她负气离开,不留一句告别的话,远赴异国,让我难过了好久。
她是我小学结识至今的好朋友,戴乐熙,我是通过她,才认识的苏铁,她知道我爱了苏铁那么久,好多次怂恿我跟他告白,可我迟迟不为所动,直到苏铁交了女朋友,她骂我是笨蛋,当时不懂得争取,现在好了吧!没得争取了。
她是在大四毕业的那一年出国的,因为她家里的人要她继承家业,到自己家的公司里上班,可她不肯,那个心比天高的年龄,怎肯让梦想为现实折翅,所以她瞒了所有人,订了一纸机票飞到了国外,至今都没有跟我联系。
“乐熙,是我。”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乐熙确定了是我后,就劈头盖脸地将我狠狠地骂了一通。骂我这才毕业几年啊就结了婚又不是怀上了。结婚就结婚了呗,居然不告诉她,不邀请她来参加婚礼,是不把她当朋友了还是毕业后就拽起来了,目中无人了。
这是她对熟悉的人表示问候的一贯方式,我早就适应了,任由她骂而不出声回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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