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了起来,离开了那束强光的直射时,一辆熟悉的车子赫然出现在眼前,车上的人摇下车窗,是段柏那张可恶的脸。
我抹干净了脸上挂着的泪珠,直望着来人,我问:“你来干嘛?看我现在有多狼狈吗?”
他的手支在车门上,抵着下巴,冲我皱眉,“上车。”
我哼了一声,让我滚的时候说得不知道有多干脆,现在又让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呀?
段柏开了车门,走下车来,往我直直走来,目光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让我一时之间顿住,忘了言语。
他拉起了我的手,说:“跟我回去吧!”
天,这是刚刚那个在酒店里让我滚的人吗?我眼前的这位跟彼时的那位,简直就判若两人。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段柏这种人,绝对是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的,所以才会这样阴晴不定的。我得牢记,不管他表面有多么的温柔,他骨子里的残暴,可是让人恐惧到家的。
我缩回了手,冷着声音,“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我的自由,不是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段柏头一回举白旗,他说:“我们可以不吵吗?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吗?你的自由,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剥夺过,只是你自己没有争取而已。”
他的话激着了我,妥协的话也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谁能不气呢?
我瞪着他,我说:“我也想跟你好好谈谈呀!可你这语气,是想好好谈谈的意思吗?你分明就是在挑衅,段柏,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吵,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点燃我们争吵的导火索。”
段柏点着头,“好,我认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我好好谈一回。你说吧!条件任你开,只要我能办得到,我统统都为你做到。”
我看着他,想,或许他真的是不想跟我的关系再这样僵化下去了,他或许真的是想找到一个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好让我们两个人,在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中,能够快乐。
既然他已经做了让步,我就不能得寸进尺,我也退一步,我说:“好好谈可以,但我不想你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和言语,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段柏笑,“不过这点要求而已,我还以为……”
我好奇心被他勾起来了,问道:“你以为什么呀!”
段柏接着笑,不解释。
以为你会说,只要我们离婚,就什么都好说。
段柏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没深究下去,毕竟这无关今天晚上的这个严肃的话题。
我跟段柏走到了车子里,几乎是在他的哄骗之下,我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之后,等着他开车回家好好谈谈。
车子启动了,开到一半路程,突然间熄火,之后就再也启动不了了。
我问:“怎么回事?”
段柏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拍到自己脑门上,表情十分无奈,他说:“车子出故障了,开不了了。”
我靠在座椅上,睁着无望的双眼目视着前方,声音疲倦,老天,你整我呢?
段柏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搂到他的怀中,我惊慌失措,“你干嘛呀,你?”
他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可是你丈夫。”
我在心底偷偷地说,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身份,我才对你加以防范的。
我不习惯他这样的亲密举动,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了。我说:“你还想不想我们和平地谈判了呀!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跟你好好谈下去?”
段柏笑,说,“我这样觉得很好啊!而且在哪里谈不是谈呢?”
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给我泛滥。这么得寸进尺,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说:“段先生,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就一脚把你踹了。”
段柏不愿意松开手,讨价还价道:“再一下就好,我只想这样搂着你而已,我并不想做其它,对于我来说,你肯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最大恩泽了。”
这算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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