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与国师长的真是如同一人啊。”贺君凛见自己弟弟略带不满的挡住自己的视线,也不恼,只是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话中带话的试探着项柔的反应。
“可不是嘛,本宫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相似的兄妹,真真是叫人惊叹。”苏映月毕竟是过来人了,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不想他们又为了眼前的项柔再次动干戈,尤其是现在,项柔已经嫁给了君颐做了他的王妃,更是由不得贺君凛胡闹,便笑着打破了僵局。
“朕倒是要好好问问项鸳,怎的把如此貌美的妹妹藏的那般好。”说罢又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贺君颐身后的人。
“项柔一直在臣弟府上,并不是国师藏了起来。”贺君颐往后一退站在了项柔身边一把搂住了她,一副宣兵夺主的样子。
“……”贺君凛一听他的话便抿紧了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放在项柔腰际的那只手。
“看这时辰也该用午膳了,难得君颐进宫一趟,今日便与君凛一起留下来陪母后用个膳,去将烟儿也一同叫来,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苏映月面带笑容看着兄弟二人,更是将“一家人”三个字咬的极重。
“母后说的极是。”贺君凛立马收起了阴霾,扬起一丝笑意点头称是,随即差了人下去叫李九烟,项柔则抬头看着仍旧一脸不爽的贺君颐,不由的笑了起来,他这是在紧张自己吗?这一点也不会看形势给脸色的脾气还真是让人纠结,心中想什么非要全放在脸上,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似的。
“笑什么!”贺君颐感受到项柔的目光,转头一看正见她笑的开心,不免一下子拉下了脸去,自己在一边为了她不痛快,她到好,自顾自笑的跟朵花似的,于是眉头一皱,又狠狠的刮了她一眼。
“小气鬼,喝凉水。”项柔嘴巴一撇,轻声的反驳了一句,贺君颐一听脸上立马红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瞪着项柔,项柔则别开头去故作没看见,这下贺君颐更是觉得伤了面子,搂着她的手一用力,让项柔贴紧了自己。
“比起凉水,为夫更喜欢娘子身上的味道。”贺君颐的唇凑近了项柔的耳畔,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便抬起头来,待看到满脸通红的项柔时才觉解气的扬起了嘴角,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而一边与苏映月聊着朝中闲事的贺君凛却将眼前人的娇羞与记忆中项鸳的笑靥叠在了一起。
二人用过午膳之后,陪苏映月聊了会闲话便出了宫,贺君颐只是让程北将项柔送回府,自己并不同行,项柔知道他定是要去看那项琉璃,于是刚有些起色的好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闷闷不乐的独自一人回了颐王府。早晨荣婶等一干婢女见过项柔的真面目之后,早已将此事在府内传开,成亲当日国师的姿色,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一想到那平日里素面朝天,姿色一般的柔姑娘竟生的和国师一样的脸,心中更是一阵好奇。于是在项柔刚下马车之际,便涌来府内大大小小的婢女小厮,待见到项柔后更是一个个惊艳的双眼发直,项柔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心中的惆怅也散去了大半。
“怎么?都不认识我了?”项柔抿着嘴一笑,走进了府去,这事府内的人才回过神,纷纷跪了下去。
“见过颐王妃。”那行礼声整齐的绝不亚于阅兵时喊口号,项柔极不习惯他们的跪拜礼,只微微一皱眉便挥手示意他们站了起来。
“不要见了我就下跪,你们当中多的是比我年长的人,总这么对着我跪,不是折我寿嘛?”项柔原本只想劝他们别动不动就屈膝,谁知此话一出,年长的几个竟又吓得跪了回去。
“王妃,奴才们给主子下跪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望王妃莫要说那些折煞奴才的话啊~”
“……”见眼前又跪成一排的人,项柔真是无奈的想泪奔,瞬间涌起一股无力感,这代沟,岂止是相差年岁的问题,那是跨越了千年,怎么也垮不过去的大西洋一样的代沟啊~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不理他们,独自一人进了院子里。
将近傍晚时分,项柔正百无聊赖的在书房作画,夏天要到了,她要为自己去做几件旗袍,既穿了方便又凉快,正当她喜滋滋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贺君颐突然就冲进去,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惊的项柔手中的笔应声而落。
“你干嘛!”项柔有些恼的看了眼被沾上墨水的画,生气的瞪着眼前的人。
“你与琉璃说了什么,她竟不肯见我。”气头上的贺君颐哪里会管项柔在恼些什么,原本就因为娶了项柔觉得辜负了项琉璃,虽说纸包不住火,但也希望在她身体好了之后再告诉她的。
“她不肯见你关我什么事?”项柔一听他的指责,心下也一阵不爽,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为何要将我们成亲的事告诉她?!”手被项柔甩开的人显然更生气了,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瞪着项柔。
“怎么?你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项柔同样不悦的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心想定是早上桔梗的话伤到了项琉璃,所以这会才不愿意见他。
“你究竟想怎样?!”贺君颐的眼里突然透露出失望的神色,几近一副哀怨的模样。
“我想怎样?我若说要你忘了项琉璃不许你去看她,你能做到吗?还问我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贺君颐你,你想怎么样!”说罢生气的上前一步,用力的推了贺君颐一把,眼里全是受伤的神色。
“琉璃现在身体还未好,你为何要现在告诉她。”贺君颐见她一脸的委屈,自觉有些理亏,语气也软了下去。
“她的死活尚且不在我所关心的范围之内,若不是答应你救她,我才懒得管她死活,你也最好别再拿她的事来惹恼了我!”自己拿血救她的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要去管她开不开心?
“你要搞清楚,她如今遭受的一切是拜谁所赐!”贺君颐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便也毫不顾忌的咆哮了起来,项柔一听则僵在了原地,仰着脑袋难过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呢?昨天才成亲,今日就为了另外的女子这般争吵。
“怎么样呢?”项柔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还给她便是。”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样无足轻重吗?”看着项柔冷漠的脸,贺君颐显然被她气昏了头,眼里也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人命?贺君颐你当初要让我给项琉璃陪葬的时候可有想过人命的轻重?那时你可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如此看来,人命的轻重度还是要看心中如何对待罢了,我项柔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我又何苦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神伤身?你这会是在埋怨我冷漠无情吗?我且告诉你,我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救她,比起你们这些个从骨子里都泛着冷漠的无耻之徒,我项柔做的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你们任何一个人!”项柔已经气红了眼睛,气急败坏的喊完一通便提起裙摆夺门而出,徒留贺君颐一人欲言又止的站在屋内,失了言语。
那日之后,二人便开始了冷战,谁都不曾搭理过对方,即使夜里入寝都是一人一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只是项柔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天的供血太消耗她的精力,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苍白可怕,以前还可以用假脸蒙过去,如今却只能给自己上着浓艳的妆!贺君颐看过之后是极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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