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贺君颐不解的看着他一脸的怒气,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将碗向边上一放走了过去:“琉璃已经没事了,你不用……”
“为什么!”段司易可不听他那么多废话,冲上前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眼里全是愤怒与不理解,项柔被折腾成那样,他却怎么可以在这里置身事外。
“你在说什么?”见段司易这般激动,贺君颐显然是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悦的皱起眉来。
“若是项柔有什么事……”话说到一半,段司易竟接不下去该如何讲,若是那个人真的出了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项柔?”贺君颐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思索着估计是梁初尘与他说了昨晚的事,所以司易才会生气,可只是关了一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至于这样吗?
“即使她伤了琉璃……”说罢松开了贺君颐的衣襟退后一步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人,低下了头去,只是轻声的念道:“也罪不至死啊~”
“……”贺君颐只感觉自己身形一顿,眼神有些慌乱的看着低下头去的段司易,项柔定是出了什么事的,到底是怎么了?
“司易,你别怪君颐,他只是担心我才唐突了项柔,君颐也只是关了她一夜,已经让程北去接了,你别生气……”项琉璃有些自责,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项柔受了罪,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但最后她至少还是救了自己的。
“你身体刚好,多休息,我去看看她。”段司易抬头看了看她仍旧虚弱的脸色,心中难免不忍,便又退后了一步转身出了屋子,贺君颐心里却升起了一股不安,浓浓的不安。
“君颐……”项琉璃看着神色不定的人,以为他是被段司易气到了,小心的唤了一声。
“我没有做错。”贺君颐听到有人叫自己,像反射性的脱口而出,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她伤了你,那是她该得的。”
“君颐!”听他这么一说,项琉璃顿时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怎么哭了?”突然哭了的项琉璃让贺君颐一阵无措,急急地迎了上去,伸手小心的擦去她的眼泪。
“你别再生项柔的气了,她一个姑娘家被你关了一夜定是受了惊吓,司易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你别再为难她了。”说罢将头埋进了贺君颐的怀里,她并不想贺君颐为了她双手沾血。
“嗯。”贺君颐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将她搂进了怀里。
另一边,桔梗仍死死的守在门口将段司易等人拦在门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而屋内的梁初尘却早已心疼不已,项柔的脸色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假脸早在桔梗为她擦干净脸,脱掉衣服后消失不见,此时她正卧躺在床上,布满伤痕的背裸露在空气中,梁初尘为她上药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项柔,他一定要带走。
“呃~”昏迷中的项柔吃痛的溢出一声轻呼,眉头皱的极紧,煞白的嘴唇更是显出了青灰色。
“柔柔?”梁初尘急忙停下手凑过去担心的看着她,而项柔却像是被梦靥住了,眉头终是不肯松开,梁初尘看了心疼,伸出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抚至耳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眉间:“对不起……”
“麻本……”项柔痛苦的呢喃了一句,竟哭了出来,若是麻本在,若是爹爹在,不会让人如此伤害自己的,绝对不会。
“神医?”梁初尘若有所思的蹲在床边,细细的看着床上的人。
“爹爹……”又是一声呢喃,梁初尘抚摸着她脸的手顿时僵住,他知道项柔是麻本的传人,难道竟然还是他的后人吗,那她究竟为了什么独自一人来到沧月?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梁初尘轻叹一声,站起身将她肚兜的带子系好,温柔的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安静的守着。
入了夜,西苑内一片寂静,桔梗锁了西苑的大门神色阴暗的出了颐王府,那几个伤害项柔的人,怎么能让他们继续安然的存活于世?桔梗刚走苑内的项柔就发起了高烧,梁初尘急的想死,可他毕竟出生高贵,哪里学过照顾人,只是不停的用湿毛巾帮她擦脸,然而项柔慢慢由黑转白的发丝终于让他忍不住抓狂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梁初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立在床边眼睁睁的看着项柔的墨发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变的雪白。
“谁干的!!”柳颜突兀的声音响起时,梁初尘像见到了神灵一般惊喜的转过身去,柳颜正双瞳赤红的立在门边,手中的赤炼鞭更是拽的死死的,骨节都有些发白,唯独那双赤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那周身散发的杀气让梁初尘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快救她……”
“我问你谁干的!!!”柳颜的眼里除了怒气似乎再无其他,一甩赤炼鞭就要转身出去。
“先救人!”梁初尘再不管那么多急急的上前拦住了她,一脸的担忧:“柔柔一直高烧不退。”
“……”柳颜嘴角紧抿着,好一会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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