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图展开书信,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字小楷:越、 派别已成,正是成事之时。
折起信纸,放入信封里,盛图微微一笑,“天佑南岳,天佑陛 下!”
天佑?老天爷可没这么好心地保佑她,这可是牺牲了钟离地性命,费了苏丛丛数年的心血,消耗了南岳数不尽的金银才得来机会!从钟离死得那一刻她就知道,老天爷是不会站在她这边的,她要做得不止是战胜四周的虎狼,还要战胜头顶上的老天爷。
本来如果没有发生叛乱,她跟钟离莲原打算利用越、 地派别之争慢慢将两国和平演变,可惜中间却跳出了原高国的叛军,这么一闹,使她们地全盘计划搁浅,还葬送了钟离的性命,她是不会让钟离白白死去的
死必须要有意义,必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她的忍 很长,但越长相对就要有人付出地越多,她不是好人,以后更不会是!她可以静如止水,但一当动起来,绝对要天翻地覆。
“来人,赐笔墨与盛大人。”深呼一口气,钟离说地不错,她要一个人走下去,带着无畏、坚定与仇恨!
女官们取了笔墨放到盛图身旁地桌案上,并附带了两份明黄织绣圣旨。
“盛爱卿可知这圣旨如何写?”
“请陛下提示。”
站起身,绕到龙案下,“原高国皇族均是龙之血脉,天佑之命,自然不能随意以品级加封。”
盛图点头,“臣下知道怎么写了。”
第一道圣旨在盛图的笔下成就,内容如下:近闻高帝之后遗落北 荒,朕心不安,时闻高祖仁心待民,四方称颂,是以天佑之后何能落于荒外,今朕特赐世袭亲王之爵,以慰高祖仁心之德,并安朕窃窃敬民尊贤之心。
“陛下,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递给金云溪。
金云溪看过之后不免冷笑一声,“不用,立即发往北地,命大将军张戬亲自临阵宣读!要让北方所有人都知道这圣旨上地内容。”她要让这些叛军死得其所。
“这第二封圣旨,请陛下明示!”
“既然做了世袭亲王,自然要为国分忧,为君分忧!如今我南岳与 国恰好有条重要的商道要通,出使之人自然不能是官位卑微之辈,如此大事,当然需要亲王们来分担,为我南岳撑住场面。”开通商路的谈判里自然少不了油水可捞,她不信这些人不想去。
“臣下知道了。”
于是这第二道圣旨也成,内容自然是将这些叛军先夸了个底朝天,再派以出使 国的大任,这么好的捞油水的机会,外加此刻南岳朝廷表面上并没什么可疑之处,不免让人撤了不少防备,何况南岳朝政此刻 “异常混乱”的假象造得相当好。
“这第二道圣旨隔十天之后再发。”
“臣下明白。”盛图知道力挽狂澜的制胜招就要开始了,眼前这个女人在短时间内经历了数次打击,却依然能如此清醒地下出如此好棋 招,果然是难得的一代奇人。刚卷好了织绣圣旨,不想金云溪的心痛病又犯了,捂着胸口紧皱眉头,盛图不免有些紧张,最近见她心痛的次数越来越多,御医们又都束手无策,他暗下里也打听了不少名医,可都没个好说法,真不知道她到底生得是什么病。
女官们又奉上了药盒,金云溪连忙摆手,这药不能常闻,闻久了也会不管用,她一般都是在朝会的时候才用,平时疼她都是自己干忍。
“臣下闻南方有婴粟一物,其壳入药,可镇痛……”但是会上瘾,但他实在不忍看她整天疼成这个样子。
“婴粟之物,虽可一时镇痛,但常用成瘾,若到了需要靠他物来克制这么点疼痛的话,以后那么多事,我还怎么去应付?”轻轻抚了抚了胸口,“爱卿先退下吧。”
盛图还想说些什么,可没这个机会,他们始终跨越不了君臣的关 系,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其外露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很多。
第三卷逐鹿 七十五 复仇 二
爱回忆以前的事,人的前半生里总是看着身前,后半生里却是看着身 后,一个希冀未来,一个回忆过去……
北南也渐渐成熟了,像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一下子就长成了大人,有时连她这个母亲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前些日子朝会上居然有人提到了北南的婚娶之事,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他已经大到可以娶妻生子了,可在她的心里,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三岁正牙牙学语的孩童。
“你觉着这些姑娘如何?”翻着桌案上成堆的画轴,上面净是朝臣们送来的女子画像,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这让她记起了幼时兄长选秀女时的画面,也是这个场景,如今时空轮换到了她儿子的头上,不觉有点自嘲,这么多年来一直说要逃出皇家的一切,结果还是挣扎在这个旋涡里难以自拔,原来她潜意识里就是个伪君子,说是要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结果到最后还是在原地打转,人都是这样吧?被人压着的时候总爱幻想这世上有完全的自由,压着别人的时候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他的号令,原来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俗人,只是她更虚伪一些而已。
“……母亲看着办吧。”岳北南随意翻了两卷画轴,眼睛并没太在意画上的女子。
金云溪微笑,看来还真要帮他好好挑挑了,这孩子像是对女子并没多大兴趣,这样的男人很可怕。可怕到有可能会让爱上他的女子终生痛苦。因为他的心是真正不在男女之爱上,这样地人可以称雄天下,为天下人景仰,可惜却不舍得给他地女人她应该得到的温情,希望她的儿子不会是这样的男人,可从他成人以来,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过 心,或者说她这个做娘亲的太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居然没注意过自己的儿子?
“娶谁都不重要?”卷起画轴,即使知道过多地干涉儿子的姻缘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做人家的母亲与做人家孩子的心情永远是不一样地,这是天性。
岳北南根本没注意母亲说了什么,他的心思全在案上的奏折上,母亲患病期间一直是她帮着母亲批阅,金云溪也乐得让他参与其中,毕竟父传子、家天下还是这个时代的一个传统。她虽然悖逆天下做了女帝,却没有悖逆这个传统。或者说这就是她自认为虚伪的症结所在,她只是个四不像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一代奇女子,想悖逆却只敢悖逆一半。
见儿子并不在意她问了什么,不免又心思自己老了。3g华 夏网网友上传已经到了对儿女罗嗦的年纪了吗?随手抽了一卷画轴出来。只见上面地女子相貌虽端正,却比不得其他画轴上的艳丽,却相当出彩。这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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