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清楚赵旻的深意,她连最机密的国外货主信息,以及洽谈过程都不回避自己,让她对赵旻愈发地感激。
田淼告诫自己,是赵旻将她从江北贫困地区带到了芬河市,又是她在她遭受魏家父子凌辱、拘禁的危难时刻,解救了自己,她此生绝不会做对不起赵旻的事,要跟她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这一段时间,田淼干脆就住在宝玉石学校的宿舍,跟赵旻同吃同住,身心受到极大伤害的情况下,她心理的阴影还很大,她不想回家面对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父亲,他已经病入膏肓,靠血液透析来苟延残喘。
对,那个不配做父亲的人,就是在苟延残喘。
她看见他就厌恶、憎恨。
两天后,芬河市文旅局的局长,带领文管所所长和文化执法大队的队长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开进边合区。
他们点名要见总裁费威。
而此时,费威正在省城出差,她命副总徐波接待。
文旅局长告诉徐波,“省领导陈敏非常重视‘团山’和旧大车店、烈士墓的保护工作,专门作出批示,要求重点保护起来。市里主要领导也作了指示,要求3日内将这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圈起来,设立醒目标识,予以重点保护。”
徐波本就在这件事上搅浑水,意欲给费威制造各种难堪。
于是他说:“对不起局长,这件事很难办,3天前边合区客商合作委员会还召开会议,专门研究了此议题,大家都不同意将那片区域单独划出来。”
文旅局长不到40岁,仕途上风头正劲,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下达命令的。”
徐波呵呵冷笑,“可是,边合区是独立自由的商业机构,有自己的管理权限,这是当初芬河市和贵省给予我们的优惠政策,所以不希望你们干预。”
文旅局长的笑脸当即变得严肃,“边合区的优惠政策没有变,但请你们认真学习国家《文物法》,对于重点文物,任何人、任何企业都不许破坏,必须予以保护。”
徐波反驳,“您言重了,我们并没有破坏重点文物,这顶帽子你扣不到边合区头上。”
局长冷笑,“大榆树被谁盗伐的,‘团山’保护碑被谁毁坏的,不要以为这件事就此蒙混过关,究竟是谁在破坏国家文物,我想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
徐波心里一沉,眼里有些许慌乱。
他什么意思?难道警察掌握了什么证据?
他很快,徐波就用更加强硬的态度,掩盖住自己的不自然,“局长,您是国家公务员,是个领导,我请您说话注意措辞,不要随意往边合区抹黑,不然我们的法务部门不是吃素的。”
文旅局长呵呵冷笑,“徐副总,我没有说是你们破坏的,你干嘛气急败坏?”
徐波说:“这件事要费总拍板,她出差了,等她回来你们再来找她谈吧。”他下了逐客令。
文旅局长对执法大队队长说:“把文件交给他们,徐副总,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下达执法通知的,限你们3日内,将‘团山’那片省级重点文保单位保护起来。”
徐波不屑,“你整错了吧,我们不是你下属的单位,你凭什么给我们下达执法通知?”
文旅局长站起来,将文件包夹在腋下,“3日内,我将带芬河市几家新闻单位来这里验收。”
说罢,文旅局长不再跟徐波揪扯,带领部众呼啦啦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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