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秋回想起此间种种不置可否道。
……
两者之间的谈话,
并没有影响那一剑的落下,
身后数百三四品的剑修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子一般倒下,还没来得及哀鸣,又被磅礴剑气卷入,化为一滩血水,与山野间的泥地混在一起,尸骨无存。
至此,
少年郎身前,
无一人生还。
漫天剑气也消散于无形。
“够了吧?”
“心中的怒火也该发泄完了吧?”
清瘦老者感受着消散的剑意,往前一步迈出,便已至于那边血腥的泥地之上,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郎。
“可惜,还不够。”
少年郎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道。
“哦?”
“也是这个道理。”
“毕竟我们祖孙二人还有恩怨未消。”
清瘦老者闻言,对此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倒是带着一丝莫名洒脱,自始至终都没有解释过,乃至于提及过半句少年郎生母之事,只是平静的看着对面那人。
“今日之后。”
“想来,不论生死,胜负……”
“这段恩怨也该消了……”
清瘦老者抬起头时,双袖剑气鼓荡,衣决飘飘,与此同时,整座山头无数藏剑,一同回应,无比神异,好似神仙手笔。
既然恩怨消了,作为天下登顶许久的老剑仙自然也想酣畅淋漓的战上一场。
“前辈,莫约是在山巅站久了,过惯了神仙般的日子,不解晚辈这类俗人念头。”
少年郎望着眼前的言语笃定的清瘦老者不经莞尔道,对山间的无数藏剑轻鸣之声更是置若罔闻。
“还记得晚辈早些时日灭佛之时,有个老秃驴曾劝说过晚辈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晚辈那时杀性重了些,便随口回了几句。”
“若是国仇,便亡国灭种。”
“若是家恨,便屠起满门。”
“若是宗门,便踏破山门。”
“若是教派,便断其传承。”
“晚辈修行了这么久,虽说侥幸境界精进了一些,奈何心性仍是少年之时,没有太大的长进,想来几句话也是适用于今日的。”
山野间夹杂着血腥的冷风将少年郎的话带到了清瘦老者的耳中。
“非要如此。”
“自然如此。”
少年郎不假思索道。
感受着整座极尽巍峨的岐山各处升腾而起的剑意,少年郎只是将手指抵在惊蛰剑狭长的剑身,轻轻地抚过。
剑身,如少年郎的心境一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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