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派何人前去传教?”
马有粮听完眼中冒着精光显然很是心动,一旁城头上正盘腿而坐的裘老前辈则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马叔,传教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那极西之地宗教众多,佛教能从西边传到咱大庆,并且扎根下来自然是适合大庆国情,换句话说就是适应咱大庆。”
“既然要传教自然的适合蛮子的。”
“西域各地教派众多,有的是那些苦行僧一般的传教人,数十年如一日行走在天下传教,那北地戈壁于他们而言倒不是难事。”
徐闲映像中西域的苦行僧极多,便是上京城中也偶尔可见,性子坚韧不拔到了极致,按照前世的说法那边为藏传佛教出家人加喇叭,活佛便是最顶级的喇叭,同为苦寒之地,显然那边的宗教更加适合戈壁滩上的蛮子。
当然若是要扶持一分支前往北地徐闲自然会选择其中一小分支,毕竟宗教洗脑的恐怖之处自己是晓得了,免得成尾大甩不掉之势。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除了暗中推波助澜外,我们只需要等。”
“等那蛮子失去了所有的志向,拜在佛前,提不动刀子,骑不上马匹,整日只知道期待来生,那这边患边解决了。”
“殿下,大才!”
马有粮起身很是郑重的对着徐闲鞠了一躬,神情肃穆没有半分勉强,对于这异族,自己心中可是没有半分怜悯可言。
“谬赞了。”
徐闲退开半步没有受这一拜,说起来这类计谋在前世历史文中是司空见惯的套路,可细细想来这看似简单却极为有效的东西都是站在历史长河的上游才能从容分析,思考对策,凭的就是横跨千年的眼界。
算起来,
这方世界与前世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的。
“不过这个法子就是有些耗费时间,没有第一个法子来的快,我老马若是有生之年能看见这边患解决,便是死也瞑目了。”
马有粮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经历过那些年代便无法想象凉州百姓对这蛮子有多恨,说是恨不得扒皮抽筋,吃其肉,啃其骨,也不足为过。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一劳永逸。”
“我知道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花,花开三日即谢,而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
“这玩意我在药铺之中也曾见过用于阵痛止咳,算不得稀缺玩意,何况这花并不娇贵便是我凉州水土也能孕养,种子费一番心思也能寻来许多。”
“这花又有何用?”
马有粮呐呐的开口道,方才殿下口中所言的花自己有所耳闻,这玩意名为米囊花,又名御米花,还可以治愈久痢常泻不止,算起来虽然比不得一些常见的中药材可也绝不是什么神异之物?
自己也实在猜不出这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更喜欢称这花为罂粟。”
徐闲晃了晃腿活动了下身子轻吐出一个名词。
“罂粟?”
“可这对蛮子有何用?”
“这花,有毒!”
徐闲言简意赅道。
“有毒?”
马有粮愣了愣。
“有毒!”
“而且这毒天下无人可解!”
“这花壳之中,有多种物质,中毒者初始头晕目眩,恶心头痛,随后就是飘飘欲仙,步履轻盈,如同乘风高去的感觉。”
“想来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这种感觉,何况是和戈壁滩上的蛮子,长此以往下去,脏器受损,骨瘦如柴,那蛮子便是彻底废了。”
马有粮听完只是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升起蹿入脑壳。
“小子虽然不知道如何炼制这花,可这方面天下有的是能人,大不了多抓几个蛮子试验一番,多死几个人,这玩意也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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