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点头,“当然可以。”
几人喜出望外,要是学会了这项手艺,以后也能多一项吃饭的本事,下套子做皮子,一年就能挣不少了,再也不用这样挨饿了。
她将几只兔子挂在廊下风呼呼吹过的地方,嘱咐道:“天气一热,肉就容易坏,会臭,坏了的东西还是要少吃,一时半会吃不完的,挂在这通风的地方,风干了能放好久。”
“只要能填饱肚子,管他什么臭的坏的呢,都是香的,这么点肉我们这么多人也放不了多久,至多两天就吃完了,哪还用的着风干啊。”
大家都点头,就是,这才多少点,而且有了肉当然要一顿吃饱吃个够了,不然要是被人抢了去,到手的肉飞了,那会悔恨的恨不得立刻去死,宁可吃撑也不能留给别人。
周果想了下也觉得可以理解,自己守不住,就是吃到自己肚子里才最划算,无意改变他们的习惯,环境不同,还是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她又带着他们在地上挖了个坑,里面垫上草皮树枝石头,大野猪放坑里。
烧好的热水一罐罐的往坑里倒,兑上些冷水,一时半会的也漏不完。
找来的野藤套着野猪,一群半大的孩子,拽着绳子嘿哟嘿哟的烫着野猪,语气里的欢乐是这片土地独有的一抹亮色。
野猪的毛孔烫开,一群人拿着一片片磨的尖尖的瓦片,乐滋滋的刮猪毛。
此时太阳早已经落下去了,外面漆黑,唯一的亮光就是周围的几个火堆。
周果从挖了坑后就没在动手了,站在一旁教他们从什么地方剖开,里边的内脏都是什么,哪里是油,哪里是肺,哪里是肠。
大家忙的很是高兴,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多肉,他们得吃多少顿啊,还顿顿能吃饱。
众人忙的格外是劲。
大肠是她打来水盯着人洗的,洗了足足五遍。
骨肉剔出来,肉分开,一条条的挂进庙里,众孩子们看着梁上挂下来的一条条肉,嘴都合不拢了。
老大一个猪脑袋也挂上去,青面獠牙的看着可怖,但想起这香喷喷的味道,只觉得甚为好看。
余下的内脏除了猪板油,周果全让切了。
她拿着匕首,割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肉下来,切成一片片的厚片,这猪虽然大,但肥肉还真没有多少。
其他人拿着瓦片切内脏,各种各样的内脏,大肠,小肠,猪肾,肺,心子,猪肚……
就是可惜了猪血,那么大一盆呢。
两个火堆上都架着锅,这么多人一个锅可不够。
厚厚的肥肉下锅,滋啦啦编出油来,香味盈满整个破庙,向外飘去,香出半里路。
孩子们早早抱着自己的碗在一旁蹲着,口水不知道咽了多少斤,见着这么多肉,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内脏按硬度先后下锅,炒出香味,挖来的野菜里有一些野葱,周果一一挑了出来,下锅一起炒。
就是这陶锅不太好使,炒的火力不够,不大炒的熟,太多也炒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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