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村里的那孩子都积极的帮着搬东西,锅碗瓢盆都帮着往外搬。
既然有人帮着劈木头,她也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还是掀屋顶这活适合她,看了看屋顶,觉得还是不要上蹿下跳吓唬人的好,扛来架梯子,架在屋檐上。
滕腾腾就上去了,刷刷刷的开始掀草,有些还能用的要留着,不能用的扔下去和黄泥。
下面的人将屋里的东西都搬出去了,又提着箩筐去挖黄泥,在院子外面堆了一堆又一堆。
周大仓着手处理猎物,剥皮破肚,老太太带着另一家妇人忙前忙后的做饭,他告诉老太太可以少煮些粮食,有这么多肉,到时候多吃些肉就是了。
屋顶上有人忙活,周果抽空下来,割了十几块厚厚的獐子肉,打算一块块烤着吃,跟吃牛排差不多,顶饿又饱腹,一人一块差不多了。
众人在院里的一角临时搭了口灶,铁锅撬起来架上去,两老妇人在灶台边忙活着。
周果将十几块肉穿在木签上,垒了个小灶,用木头燃烧剩下的炭块烤着肉。
红红的炭火,炙烤着獐子肉,刷上一层獐子油,滋啦啦作响,肉香味轰一下就起来了,霎时间满院子都是。
香的院子里干活的人口水流的老长。
眼睛时不时的往周果的方向瞟,几人偷偷道:“娘的,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我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是烤的,我还从来没吃过这样在火上烤的肉,不会焦糊吗?”
“你傻啊你,闻着这香味像是焦糊了吗?回头我得问问这小兄弟,怎么烤肉才能不焦,以后也能自己烤着吃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他,“你要这法子有什么用,上哪弄肉去?我觉得不要这法子也罢,肉怎么做都不难吃。”
几人叽里咕噜的一边说一边干活。
两个老妇人锅里炒着大半锅肉,也是香气扑鼻。
另一个老妇人道:“这两孩子哪来的,心肠好,模样也好,还帮你修补屋顶,还打来这么多猎物,你问了他们是哪里的人了没有?”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一辈子的老姐妹了,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叹息一声道:“不要想了,这两孩子是从家里出来办事的,也只是路过这里,不可能在这里住下去,他们能陪我一阵,也算是我的福气了,再说我一个半边身子踏进棺材的人,人家跟我无亲无故的,干什么要累的人照顾我这老婆子。”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我只是担心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去了之后,我家狗蛋怎么办,我们也没几日活头了,想到这孩子,真是连死都不敢。”
两人看着围在周果身边的孩子没说话,看起来周果也比这孩子大不了多少,但做事说话都跟个成人差不多。
老太太摇摇头,对着老妇人道:“这两孩子我瞧着都不是普通人,这个小的看着比你家狗蛋大不了多少,但你看他,哪是你家狗蛋能比的,我们穷苦人家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好,人家本事大,危险也重,狗蛋怕是吃不了那碗饭。”
两箱一对比,狗蛋跟个傻子似的。
周果专心致志的翻着肉,拿着瓷瓶撒上一层虾皮粉,香味就更浓郁了。
身旁突然窜来一个人,眼巴巴的守着,鼻子凑近一个劲的猛嗅,“好香好香啊,真香!”
她见着是那个没了爹娘的孩子,眼睛只差长在肉上面了,馋的哈喇子流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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