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之时,师兄可有紧张。”明知道答案,但终究不死心。
香菱摇头,“不曾,王爷全程冷漠着脸,就连御医,都是王妃喊的。”
或许,她们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又或者是,她们把楚墨白想得太好诱惑了点。
这个男人,眼里除了宋清芷之外,再无旁的女子能入他的眼。
本以为有着师兄妹这一层关系在,他多少会顾及几分情分,但没有,他淡漠冷血到让人绝望。
“是吗?他对我,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啊!”想到之前,他拒绝父亲之时的斩钉截铁,她便心底一疼。
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答应,却不曾想,却迎来了当头一棒。
而人的劣根性便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心念念。
所以她这些年最大的夙愿便是有朝一日,让楚墨白臣服于自己的罗裙之下。
“要不小姐,我们还是回秋水城吧!”香菱怕了,只有抵达权利的中心点,才会发现,像她们这样的平民老百姓,在对方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他念及你的恩情之时,你还能在他面前说上一两句话,可若他抛开那点恩情不谈之时,便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瞬息之间便能取你性命。
本以为王爷这些年,一直按时给秋水城送药材送银钱,便是在意小姐的。
可见识过他对小姐的冷酷无情之后才发现,他所能给予的,也就这些身外之物而已,若想跟他谈感情,绝无可能。
夏宛毓狠瞪了她一眼,“别在那自乱阵脚,我还没输呢。”
“可是奴婢觉得,王爷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小姐一心只想做局,而她在旁看得清楚,青雀跟陌桑,都是王爷安排在宋清芷身旁,特意用来防她的。
“你觉得,季凌薇这把刀用起来怎样?”夏宛毓勾唇一笑,既然对方想要利用自己,那她不如反利用回去。
香菱眉峰轻拢,“这女人蠢而不自知,很容易会坏事,依奴婢看来,还是不要跟她有所交集才好。”
盲目自大,却脑子空空,这样的人最能拖后腿。
“嗯!钝是钝了点,但磨一下,未必不是把好刀。”夏宛毓说着坐起了身,手指微蜷,似在忍耐着什么。
应该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才会让她这般难受。
“小姐不担心她会反咬我们一口吗?”香菱总觉得,她这样的想法太冒进了点,毕竟她们所谋之事,过于的危险。
夏宛毓轻笑,“你觉得我会给她那个机会吗?”
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
此时的季凌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在府里大发雷霆。
“她陆云舒什么意思,竟然断了我们院子里的木炭,她不知道晚上的气温有多低吗?”
“少夫人,是您自己说过的,要跟夫人分家,所以院子里的一切开支,都跟府里的中篑无关。”禾苗在旁提醒,她就说了,一个没任何嫁妆傍身的孤女,就敢跟夫人叫板,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但我好歹是她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说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冷死不管吗?”季凌薇一边说,一边颤抖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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