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我面朝大地,狠狠地摔了上去,鼻梁骨的剧痛让我无法思考,我尝试着用双手双脚将身体撑起来,但是做不到,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摔了个稀巴烂,每呼吸一下,胸腔都会无比剧痛。
像是一把刀,插进了我的肺管,随着我的呼吸,在我的内脏里面拧着!
不过,总算是落了地,虽然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但仍旧有意识存在,但是我动不了,双臂脱臼了,左腿完全折断,向外翻着。
“呃呃呃呃……咳咳。”到处都在疼,疼的我很想吐,但是我完全瘫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肋骨插进内脏里面稍微动弹一下我就会因为内脏大出血死翘翘。
我完全不敢动,也根本动不了。
双手没有知觉,虽然靠着意识让骨笛飞了过来,但我抓不住它,只能看着它悬在我的手背上,骨笛的尖端轻轻点了点我的手背,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在试探我。
“唉。”我叹了口气,胸腔猛地疼痛起来。
还是要抓住它,我顶住自己已然没有知觉的左肩,用肩膀和淌血的下巴支撑起自己的右半边身体,然后就是将自己的右肩彻底抬起来,直到足够我的右胳膊肘顶在地上。
呃……
很疼啊。
“呃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抬起自己的肩膀,让胳膊肘彻底顶在地面上。
“呼,呼,呼。”我开始急促地呼吸喘气,然后猛地将右肩压下去。
“啊!我草!”
第一次没成功,整个身体栽了下去,将右臂压在身体下面了,而且肩膀传来的剧痛已然不能让我承受。
但或许是我这一声吼叫,似乎引来了什么东西。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我的后方接近。
“来人了。”我心中这样想,然后感觉所有的神经,包括精神,在一瞬间崩溃了,倒在地上,嘴里只有无意识地呻吟。
但很快,我便听出来身后正在逼近的“脚步”有些不对劲。
与其说是脚步,倒不如说是“滑动”。
就像蛇一样,那种声音在地上蹭着过来,而且更多,就像一百条一起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
我顿时汗毛倒竖,肾上腺素再次飙升。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疯狂地运转,跑是跑不了了。
现在能自救的,就只有寄希望于面前的骨笛。
我最后一次将全身力气聚集在自己的肩膀上,顶在地上,将自己的身躯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呼……呃。”衣服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都在颤抖。
但此时我的耳朵却十分灵敏,听声音,那些东西距离我可能就十几步不到的距离。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骨笛!”我大吼了一声,使骨笛飘起,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扑去,用牙齿咬住了骨笛。
当然,后果就是我的脸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的,鼻梁骨……”我无奈地在心中埋怨,但此时,那些“脚步”已经来到我的身后。
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迅速捆住了我的脚踝,将我向后拖去。
“救命!救命!”我终于想起来张嘴呼救,“黄冠!黄冠!帝熵!谁来救救我!”
我的声音在这里面传不出多么远,脚踝上的东西拖着我的脑袋撞在一棵树上,这一下,我彻底没了意识。
“tmd。”我最后骂了一句,然后翻了个白眼,彻底昏死了过去。
………………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憋醒了,别误会不是下三路,而是我无法呼吸了。
强烈地需要空气的本能驱使我从极端崩溃的状态下苏醒。
“氧气,我要氧气。”
我当时的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因为一层像是胶水一样的东西将我整个人糊住了,我就像被蜘蛛用网裹起来黏在墙上的飞虫一样,保持着一个十字架的姿势,被那层粘液死死贴在应该是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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