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大爷爷给我讲的……现在这村里可能都没几个人知道了。”邵建坦白道。
师姐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
“我们过来就是调查这个事情的。”师姐说道,邵建的表情有了些变化,“此事需要保密,如果有人问题,你就说我们是你的朋友,或者远房亲戚,过来旅游的。”
邵建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放轻松,这件事情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的,只需要你做好保密,并配合工作。”
邵建转头看了黄冠一眼。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
“哈哈。”师姐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证件,放在桌上,“说了那么多,忘记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
邵建翻开证件,看了一眼,神情放松了下来。
“是成都军区的人啊,不好意思。”
看样子,这个身份对于军人出身的邵建来说,更加有信服力一点。
他笑着把证件递了回来,然后忽然站起身来,站了个军姿。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们一时间有些错愕,不过,至少看起来,邵建是被我们说服了。
“用不着这样的。”师姐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叫他坐下。
“不不,虽然我退伍了,但我仍旧是预备役,两年义务兵,一生军旅情嘛。”邵建呵呵笑了笑,“那,几位喝点茶吃点东西,我去准备饭了。”
“不用麻烦了。”黄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在外面解决,军队规定,你是知道的。”
“哦。”邵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这一番操作之后,我们在龙河镇也算是有了帮手。
随后去镇上随便找了个饭店吃了午饭,准备下午开始调查。
河堤上。
河面吹来凉爽的风,丰都,南方腹地,在十月下旬的时候还是温暖的,只是室内比外面要寒冷。
河堤上有不少烧焦的痕迹,看样子逢年过节,除去正经上坟,这里的村民也会在这边烧纸钱。
我们在龙河镇上游的地方发现了停靠在深水岸的一排木筏。
这种木筏很大,并不是想象中的可乘坐单人的木筏,而是由一根根粗壮的木材捆绑而成的,在较窄的河面上行驶时,几乎就要沾满整个河面。
“这是我们这边卖木头的。”邵建站在河堤上指向那些木筏。
“卖木头的?这么个卖法?”师姐问道。
“那些木筏上面的木头都是上好的木材,都是近几天砍下来的。”邵建讲着,带着我们往那边走去,“樵夫带着这些木头顺流而下,在需要木头的镇上停下来,等人来拿。”
“哦,还挺方便的。”师姐点了点头。
“方便是方便,不过很危险。”邵建叹了口气。
“怎么说?”
“小孩儿呗,你想啊,要是夏天,孩子到水里游泳,一个猛子扎到那些木筏下面找不到回头路,可就出不来了。”
是这样,那些粗大的木头横跨大半个江面,水性不好的孩子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到了河堤下面,站在岸边看着那些浮在水上的粗木,才更直观地感觉它们的巨大。
邵建站在岸边,看着那些木头,忽然有点恍惚,双眼无神地愣了好久。
“兄弟。”他叫住我,“你们说,那个古代的习俗,是不是真的?”
“嗯?或许吧,问这个做什么?”
“我哥就是在这底下淹死的,那年他16,我15。”邵建冷不丁地说道,“你说,我能把我哥找回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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