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没什么问题,一切指标正常。”一位研究员站在工作台边上对布提哈说道。
那只赤狐躺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毯子上,麻药的劲头还没过,它瘫在上面,吐着舌头,眼睛睁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在做什么?”我问道。
“我们在它的上脑皮层中植入了一个微型监控装置,可以实时监控它的位置还有各种生理情况。”布哈提说道,随后连着毯子将赤狐抱起来,再次放回航空箱。
“哦,类似于那种动物项圈对吧。”
“差不多,不过功能更多。”
布提哈拿起箱子,跟研究员道了谢,带着我们离开了自然科学院。
科学院的位置在城中,现在这里的游客很多,街上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
“长白山还真是热闹呢。”师姐看向窗外,喃喃道。
“现在并不是来长白山最好的季节,只不过正好是国庆,大家都有时间。”布提哈说道,“冬天或者夏天来是最好的,冬天可以看雪景,夏天可以避暑。”
“嗯,下次在过来玩吧。”我说道。
师姐点了点头,注意力又被座位上刚刚苏醒的赤狐吸引过去,师姐压低脑袋,看向航空箱,赤狐似乎熟悉了宋以沐,对她并没有太大的警惕。
“这些项目45-1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师姐问道,“我看文件里面,也没有说得很仔细,似乎这些就是普通的动物?”
“文件?”布提哈问道,“那里面应该有我写的实验记录吧。”
“对,有的。”师姐说道,“你说那条蛇,真的会说话?”
“当然,不骗你。”布提哈说道。
“它还有名字?曾经是个姑娘?”
“对。”布提哈沉声道,“她叫姚春潮……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被卖到这边的山沟沟里,当做童养媳,最后嫁给了一个瞎子。”
师姐忽然沉默了,眨了眨眼,盯着后视镜中布提哈的眼睛。
“后来20几岁就死于心脏病。”
“这样啊。”师姐语气低沉地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在上世纪,很多,大多数孩子都下落不明。”布提哈摇了摇头,“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期待国家治安越来越好,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
“是。”
“正好去保护区还有很远,正好我给你们讲点关于这边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听到这话,师姐立刻来劲了。
“咳咳……”布提哈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东北有个很有名的东西,叫出马仙。”
“黄鼠狼那些?”我问道。
“对,但我要讲的,可比这个有意思多了。”布提哈一笑,“是一件发生在我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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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提哈是传统的鄂伦春人,当然,他远在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的老家,更是生活着一群传统的猎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布提哈,自然天生就和自然有着极大的亲近感。
正巧布提哈青年的时候,正赶上扫盲,他也是部落里面唯一一个被族长亲自供出去上学的孩子。
他那一大家子都在政府的努力下搬到了发展正盛的黑龙江。
学了汉语,有了见识,布提哈每次回到家里,对那些诡异的事情,就都有了全新的看法。
布提哈一家信奉萨满教,可以说整个鄂伦春民族,都是在萨满文化的滋养下成长着的,所以,除了汉语蹩脚之外,布提哈一家在东北与当地生活融合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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