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黄冠倒了夜班。
帐篷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
宋以沐睡在最边上,和我们这些大男人分开睡。
我走了过去,我的床位就在她边上。
因为她是第一班守夜,所以睡得很安稳。
我躺下,队伍里面最年老的两个,老程,和卫奇贤,俩人打呼噜一个赛过一个,好在大家劳累了一天,很快就入睡了,没有被这噪音吵到翻来覆去。
我听着那毫无节奏的鼾声,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祈祷着倦意快速袭来。
我的身体很劳累,可我的精神却因为这种噪音而不得不苦苦支撑。
我翻了个身,试图找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看见——
宋以沐的侧颜在昏暗的夜灯灯光下,十分匀称,黑发散开,自然地披散在身下,她盖着一条军用毯子,看起来睡得很香。
我看着看着,入了迷,感觉周围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吵闹了。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梦里很平淡,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也没有那只大鸟。
我真希望再也见不到她。
可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又感觉到一阵不自在,就好像你知道明天一睁眼就要迎接考试周,昨晚却没有好好复习一样。
那种惊慌又恶心、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我从睡梦中惊醒。
夜灯仍然亮着,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手表上显示时间是凌晨5点,我可能就睡了5个小时左右。
睡不着,我干脆从毯子上坐起来。
梦中那种惊慌的感觉仍然在。
我当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总是这样,有时候,做了一个非常有趣且离奇的梦,在睡醒的一刹那,却忘了个精光,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有短暂的遗憾,或者尝试睡个回笼觉,把梦接起来。
我躺下,让自己的心神静下来,帐篷里面已经没有杂音了,时值后半夜,所有人都进入深度睡眠,呼吸也在潜意识中被调整到最适合睡眠的节奏。
我长出了一口气。
试图回想起刚刚究竟是为了什么心慌。
琢磨了半天,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想到了。
“骨笛?”我心中一惊。
骨笛似乎没有跟来?为什么?
我朝着空气伸手,试图召唤骨笛,可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也听不到它划破空气飞过来的声音。
骨笛无法进入深红领域?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深红领域,果然不是宇宙中的某一个星球,毕竟,我们赖以生存的宇宙,可完全浮在帝熵的羽毛上面呢。
那也只有另一个可能,这里可以是另一个宇宙,也可以是平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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