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传统美术界对奖项层次的划分还是比较明确的,像以“陈忠志”命名的国画奖,这陈忠志就是一位在世的当代著名国画大家,他擅长人物,也画花鸟山水。他的人物画的一大特点,是有民族气派。他是一位谙熟中国画传统的画家。他既掌握了写意文入画的技巧,又对汉唐传统绘画有很深研究。他作画很注意笔墨,把文人画笔墨的放纵、简练运用到现代人物的创造中,像这种以当代著名画家命名的奖项,就是第二层次的奖项,共有三十个左右,奖项名字会在不断变化,但每位当代大师能够成为被该奖项命名的话,却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奖金最高上限就是十万元。
而第一层次的诸如“蒋兆和水墨画大奖”这样的奖项,就是以逝世的绘画大师来命名的,这第一层次的大奖数量不超过十个,每年的大奖名字甚至也会有变化,它就是为了来纪念那些逝世的大师,奖金最高上限是五十万元。
顶尖的三项大奖其分量却不必多提,虽然它们的奖金也不过百万,但一旦得到其中一项,其画家本身的作品价值,会飞速增长,就好比安忆那个世界的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本身文学奖的奖金也不算丰厚,但其作品的销量,肯定会暴增。当然,在某些盗版横行的国度,网上随便一搜就能看到完整无错的作品,那作者还不如期待文学奖的奖金。
盗版对原创作者的积极性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这也会限制精品的诞生。
除了这三个层次的国家级奖项以外,当然还有一个新人奖,它就是由当地书画协会举办的,而只有首先获得新人奖,才有资格向国家级的绘画奖发起冲击,这就直接排除了不少水平不足的画家。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通过走关系拿下新人奖,获得资格后去参加国家级的奖项,但在严谨而又公开公正的国家级大奖的评选机制下,到底是个什么水准,当场作画之下,一见便知。
所以说,江子墨能够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拿下国家级的绘画大奖,确实实力过硬,他是徐礼永的得意门生!
“我能画出怎样的竹子?嗯……像这种画,应该是我小学时的水平吧。”安忆又看了看那幅画,再和自己记忆中的所画的关于竹子的国画对比了一下,确认道。
江子墨听到这话,终于失去了风度,有些气急败坏地反问道:“你说我这幅画的水平还不如你小学时的水平?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女孩居然这么会说大话!我没时间在这和你扯淡了,我去拜访我的老师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却又见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便是沈宁凡的父亲沈成天,还有一个,正是江子墨与安忆的老师,徐礼永大师。
中年气质型男沈成天看到家中这么热闹,不由呵呵笑道:“哎哟,今天家里可真热闹,来了好些客人啊,小凡小雅,你们也不知道给大家泡杯茶,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沈成天给人的感觉十分和蔼,如沐春风。
他身边的徐礼永,长相一般,形态比较怪异,因为他总是歪着脖子,看人的时候微微仰着下颚,总给人一种他在鄙视你的感觉。
徐礼永扫过了安忆,懒得多看她一眼,在看到江子墨时,才出声道:“这次你拿下了陈忠志国画奖,很不错,虽然我觉得那老家伙能用来当这奖的名字,就是走了狗屎运。你画的那幅得奖作品虽然是垃圾,但其他的都是猪一样对手,能得奖也不奇怪。所以不要骄傲,以后继续努力。”
江子墨听到徐礼永这么说,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反而觉得挺光荣,一般的作品,在徐礼永眼中,可是连垃圾都评不上的。
他得意地瞥了安忆一眼,却不知道,安忆也是徐礼永的学生,而安忆对他这种作品被骂成垃圾都还得意的样子,表示不解,这家伙难道是个抖M么?
江子墨十分恭敬地向徐礼永问好,然后又忍不住将刚刚安忆与他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礼永瞥了一眼江子墨的《雨中听竹》,歪着脑袋,斜视安忆,道:“你如果评价这幅画‘水平还行’,说明你的国画水平已经惨不忍睹了!这些就是你画的?什么破玩意!以后别提你是我的学生!”
徐礼永不知何时掏出了安忆那些给《花季雨季》画的插画,全是杂志上剪下来的,居然还随身携带着……
但他却指着插画破口大骂,然后狠狠地撕碎!
江子墨见徐礼永这样严厉地教训这个女孩,一开始还有些幸灾乐祸,然后他一咀嚼徐礼永的话,就觉得味道不对,什么叫做“你如果评价这幅画‘水平还行’,说明你的国画水平已经惨不忍睹了”,这岂不是在说,对方的国画水准真的很高?
还有徐礼永老师的最后一句话也表明,对方也是他的学生啊……
江子墨这会儿有些懵,据他对自己老师的了解,他越严厉对待的学生,就说明他的期望就越高,他捡起一些插画的碎片,然后一眼就看出,这是那幅含有“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的插画。
这幅插画的影响力,可是已经发酵到了传统美术界了,因为那首词写得太棒了,其中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不知让多少圈内的国画家交口称赞,但是与词相配的插画,却过于商业化了,与这种好词相配的画,还是最传统的国画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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