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台阶罢了,也没想要得到冯力的回应,肖曼正要离开,却听冯力道:“也没有。”
肖曼:“……”
她终究只是顿了一下,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转身离开了。
留下冯力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完全不能理解骆秋阳为什么回到了办公室,却还嘱咐他不准放肖曼进来,这也就算了,居然还特意嘱咐他,如果肖曼问起来,要告诉她他在里面没有开会也没有见任何人。
这不是平白无故想让肖总监伤心么?
这年头,做个助手也这么难,想到刚才那一瞬间肖曼眼中的落寞,或许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冯力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诶,肖总监那么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骆总。
骆秋阳从办公室露出来,就看到冯力垂着头站在门口,一副我做了错事的样子,原本不太好的心情一下子更加低沉了,口气不怎么美妙道:“在这干什么?”
冯力急忙抬头:“没……骆总,肖总监刚才来过了。”
“哦。”骆秋阳冷漠道,完全不像是刚才特意嘱托过的样子。
他就瞥了冯力一眼,也不说自己去哪里,便抬脚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冯力,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家上司。
这边肖曼骆秋阳各自别扭不说,另外一边席俊奇也不好过。
距离他被拒婚已经过去一天多的时间,那天肖清悦从广场跑掉之后,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去她的公司见她,她也不出来。
本不想将事情闹到长辈那里去的席俊奇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去了肖家。
到肖家的时候,肖清悦还没有回来,樊文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和和气气地招待着席俊奇。
并且道:“你是来找清悦的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清悦还没回家呢。”
席俊奇细细查看了樊文丽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不知道,便道:“正好没事,就先过来看看。”
他不觉得肖清悦是认真的想要跟他分手,两人在一起三年多的时间,不管是席家也好,还是肖家也好,都已经将他们看做一对夫妻,所有认识他们的人也都知道他们感情甜蜜,将来是要结婚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分开。
所以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樊文丽,不过看着樊文丽在旁边陪着自己等肖清悦,他还是忍不住道:“伯母,我看清悦这两天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不高兴?”樊文丽一挑眉,倒是将目光落在了席俊奇身上,道:“我们这边自然是没有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工作上也刚刚接了一个电影的剧本,想来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
她话没说完,但中间的意思却很明白了。
家庭跟工作都没有让肖清悦不高兴的地方,唯一一处就是坐在面前的席俊奇了。
听着樊文丽将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席俊奇已经见怪不怪了,肖清悦性子温柔,有时候他脾气上来了,吼她一两句她也不会生气,虽然事后他都会道歉,但是时间久了,肖家总会觉得是他在欺负肖清悦。
有好多次问题并不出在他身上,肖清悦情绪不好,樊文丽都将他喊来肖家谈话。
席俊奇都没解释,如今他心情也不是很好,听到樊文丽仍旧这么说,不是很想跟她套路这个。
于是便沉默了下来。
谁知樊文丽像是看不懂他的回避一样,继续道:“你们好不容易在在一起,这份缘分很难得,她那么在意你……有些话也不会告诉你,我一个做长辈的,虽然不该插手你们的事情,但看着女儿难过,我还是忍不住的。”
不该插手就不要说话……席俊奇在心中想着,面上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我都听着,您说吧。”
“你知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清悦不对,但是这么多年,她那么愧疚,也该将这笔债还清了,更何况她还为肖曼丢了一个孩子,那可是条无辜的生命,若是那孩子生下来,如今也会喊我外婆了,诶,可惜,就这么没了……”
这些年,樊文丽但凡是跟他谈话,总少不了提起这个孩子,肖清悦当年确实是受了委屈,可总是这么说,席俊奇也有点受不了,于是便道:“我知道清悦委屈,只是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伯母您不要太伤心。”
这本是客套的话,但樊文丽听后,却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是她的孩子,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换做是谁也伤心的。”
这些年,樊文丽总会将肖清悦的流产形容成天大的委屈,仿佛她这一声就只会有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生出不出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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