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秦泊君终于开了口,说:“叔叔阿姨,我爷爷是老中医,在我们大山中,有人生病都是找我爷爷治的,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了点草药知识和扎针方法。那次火车上叔叔的病情,我见爷爷治过,就学着给叔叔扎了一针,没想到起了作用。”
秦泊君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承认了事实,目的是不给人留下神秘之感。
听秦泊君这么一说,舒薇薇激动地说道:“我说嘛,在医院里看到你就觉得有些眼熟,果然是你。”
说着舒薇薇在秦泊君的肩上拍了几下,继续追问:“我在医院问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秦泊君有些害羞,笑了笑说:“那时,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嘛。再说,我也是照葫芦画瓢,仿爷爷之法碰运气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说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是一家人呀,”舒薇薇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假装骂道,“你真不要脸,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舒薇薇这欲盖弥彰的言行,甜的秦泊君抬不起头,又羞得他满脸通红。
秦泊君的回答,让舒氏夫妻非常满意:承认事实,却毫不夸大,言语中尽显谦虚。
见秦泊君被舒薇薇弄的尴尬,舒庆元为之解围,问:“小秦,你跟爷爷学医多少年?”
“我从有记忆就开始学医,因为学医还耽误了读书,以致没有考上大学。”秦泊君说着,一丝遗憾又涌上心头。
秦泊君继续说,爷爷一心想把他自已的医术,悉数传给我,也算是给了我一个饭碗,没想到现在行医必须得有行医资格证。
可怜我们祖孙二人生活在深山之中,不知如何获得行医资格证:什么时候考,到哪里考,考什么内容,全然不知。
万万没想到,爷爷传给我的一身医术,竟然成为一种累赘,一根曹操的鸡勒卡在了我们祖孙二人的心里。
“怎么是种累赘呢?”舒薇薇没有听明白,问秦泊君说,“有本领你怕什么?”
秦泊君解释给舒薇薇听:“拿叔叔在火车上的病来说罢,遇上了,我治还是不治,首先就是一种心灵的煎熬。不治,有见死不救的嫌疑,良心上过不去;治,自已没有行医资格证,有可能惹来一身麻烦。还有更可怕的,就不多说了……”
“什么更可怕的?”舒薇薇天真烂漫的一面暴露无遗,可笑又可爱,非得缠上秦泊君问个底朝天不可。
“什么更可怕?万一没治好可不可怕?”舒夫人抢过话来,替秦泊君解围。
“没治好,那是自已医术不行,怨不得别人。可怕的是治好后的一些事情……”秦泊君欲言又止。
治好病了,还会有事情,舒夫人和舒薇薇母女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舒庆元见母女二人蒙在那里,面面相觑,就解释道:“治好后,若是损害了某种集团利益,被那些利益集团知道后,麻烦就大了。”
“哦——”舒夫人明白了。
舒薇薇就更加明白了,原来如此。站在这个角度,回过头来看秦泊君的那些古怪的言行,比如两次点同样的菜,身背青囊等都是合情合理的。
凭舒庆元在湖海市的地位,以及他与杜邦教授的关系,替秦泊君弄一张行医资格证并不是难事。
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时机还没有成熟,于是舒庆元与秦泊君随便拉了几句家常,问了问做保安的情况,然后就起身同舒夫人一起回房休息去了。
待舒氏夫妇进了房间,秦泊君起身告别,舒薇薇也跟着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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