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上了马车坐稳后,碧水示意车夫驾车先行。
马车缓缓从秦家马车队旁边驶过,经过秦张氏身边的时候,安昭筠故意掀起车窗帘子挑衅一笑。
秦张氏黑着脸,胡嬷嬷赶紧将马车帘子放下。
“还不快走。”深吸口气秦张氏努力稳住。
其他人个个缩回马车,王月枝和秦凝霜也不敢出声.她们俩十分羡慕安昭筠,有钱就有底气,哪像她们被秦张氏拿捏得死死的,在她跟前小心翼翼。
三房和四房马车内,两对婆媳面面相觑,本以为安昭筠会吃亏,没想到她不只聪明提早想到还豁得出去,秦张氏这回是众目睽睽下被打脸了。
安昭筠的马车好、马儿好、甚至车夫也好,一路上秦张氏的马车几次三番企图冲上前,碧水故意使坏就是不让。
浩浩荡荡一行人朝着城门出发,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马车经过东大街的时候,安昭筠忍不住掀起帘子朝外张望。
上辈子被囚在后院时,安昭筠最向往的就是这个地方,因为这儿囊括了她闺阁中最美好的记忆。
喜欢的脂粉铺子、首饰铺子等等,甚至喜欢的吃食都在这条街上,前面的珍肴坊就是她常去用膳的酒楼。
安昭筠脑海中忽然闪过道模糊身影,随即那道身影渐渐清晰,一张胖乎乎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那是如今不在京城的少年,打小只要见面他俩就掐,安昭筠忽然惊觉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子是她两辈子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安昭筠在心里算了算,他走了五年。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走的时候她还是小姑娘,时过境迁现在自己已是俩孩子的娘。思及此,安昭筠不禁露出抹苦涩的微笑。
经过珍肴坊门口,二楼靠着街道的那雅间是过去自己常来吃饭的地儿,安昭筠不由抬头看了眼。
咯噔心跳漏了半拍,安昭筠飞快低头随手放下帘子,刚才她仰头望去恰好二楼的客人望下来,两道视线撞上她避嫌避开。
二楼雅间,偷偷回京的李睿看了眼手中的酒壶自言自语地说:“你说爷我是不是酒量下降了?才两壶下去就眼花啦?”
“三爷,几天前您刚和曹将军拼酒,当时喝了五六坛都没醉。”李睿的贴身侍卫铁牛耿直地说。
李睿白了铁牛一眼:“酒不醉人人自醉,跟你这蛮牛说了你也不明白。”
铁牛摸摸脑袋呵呵笑道:“确实不明白,我不像三爷,能文能武,一肚子墨水。”
“行了,别拍马屁了,滚一边去,三爷今儿心情不好,别打扰我喝酒。”
“是,我滚,我马上滚。”
铁牛麻溜地离开雅间,随手顺走桌上的大鸡腿边走边啃,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守护着。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安昭筠在心中嘀咕着该出现的人怎么没出现啊?看来随着自己的改变,有些事情也发生了改变。
一行人顺顺当当来到了感恩寺山脚下,因为山路陡峭,所以只能下来行走。
下了马车,秦张氏扭头先行,王月枝和秦凝霜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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