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信将疑,打量着莎莉的脸色,确定她真的不像是要跳河的样子,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抱歉,看你刚刚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跳河殉情来着。”
跳河殉情?
多么浪漫的说法。
莎莉又想起病床上的莫莉,不禁流下了悲伤而绝望的泪水,“要是莫莉死了的话,我孤孤单单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完全没有,我倒情愿随着她一块儿去呐。”
“你答应过我不会跳河的!”女孩立马警觉地盯着她。
“现在当然不会,要是莫莉死了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莫莉是谁?”
“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知己,一辈子的姐妹!”莎莉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可她生了病,我怀疑她恐怕要死了。”
莎莉絮絮叨叨地讲述起自己和莫莉的过往,讲述她们初见时就喜欢上了对方,讲述她们一块儿偷偷摸摸看她爸爸的小说,讲述被琼斯小姐罚站时的陪伴……讲述所有珍贵而美好的时光。
女孩听得十分动容,“怪不得她生病了你会这么伤心,真希望我也能拥有这样的友谊。”
莎莉抽泣着说:“你最好别这么想,因为一旦你拥有这么要好的朋友,你就无法忍受失去她,假设有一天她离你而去,你会像我一样心碎的。”
“可是,”女孩纳闷地说,“她只是生病了呀,说不定会好起来呢。”
“她都开始说胡话了,”莎莉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表,“我的远方叔叔说了胡话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说胡话也不一定会死,”女孩用自己举例,“有一次我也生了病,发起了高烧,妈妈说当时我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一直叽里咕噜说了一晚上的胡话,可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莎莉看了她一眼,这女孩有张红扑扑的苹果脸,看起来非常健康。
“但愿吧,希望莫莉也能像你一样好起来。
女孩很有经验地说:“要是她的爸爸妈妈没哭,她就一定不会有事儿。”
莎莉回想了一下,忽然发现:威尔逊太太似乎的确没有流眼泪。
这么说,莫莉真的会好起来啰。
女孩的劝解让莎莉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我叫尤拉,“尤拉友好地伸出手,“尤拉·埃文斯,我爸爸最近回到斯科敦工作,麦卡立什离斯科敦很近,所以我们就搬回了麦卡立什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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