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算什么话啊?也就是说,你诊断不出来呗?万一她真的聋了怎么办,你得赶紧抢救啊!”陈娇着急地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她的耳膜真的受到了强烈的重创破裂了,那再怎么抢救都是无用的,若是还没破裂,那当然最好,但是那需要耳镜才能看到,我们这个医疗站没有那么先进的设施,总的来说,就是如果聋了,那就聋了,后续的不就措施是不管用的。”
“你……”陈娇还想说什么,阿妙拉住她道:“大夫说的没错,耳聋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法说得清,没有补救措施,我们就只能好好祈祷,等妮儿的烧退了,看她能不能听得见,你也别太担心了,眼下的耳聋,可能只是高烧引起的。”
陈娇咽了咽唾沫,坐下说道:“那就等吧,大夫,她这烧怎么退啊。”
“打个点滴吧,我去给你们开药,你们谁过来跟我付一下钱。”
陈娇站起身正要走,阿妙拦住她道:“我去吧,你趁她还没有睡着,多问问她的病情。”说着走掉了。
陈娇重新坐下,凑到她耳边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苏妮儿没有反应,只是表情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大口地呼吸着。
病床上的妇人一直看着这里,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陈娇说道:“没什么。”
妇人见她不愿说,便也没有追问,只是从妮儿那通红的脸颊上残留的手印上,大概也猜出了一二。
这个座椅很低,陈娇双手撑在病床上,一手支撑着额头,闭上眼睛,眼下有两件事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在心尖滚动着,使她一刻也不能心安,苏妮儿很有可能耳聋,小虎子还没有回来,她总算明白焦头烂额这个成语的意义了,恨不得分身变成两个人去处理这些事情。
不多时,阿妙回来了,拉着陈娇出来说道:“她既然没醒来,你就让她安静休息吧,不眼下知道阿飞和小虎子回来了没有,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这个小虎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等他今天回来,我非得打烂他的屁股不可。”
阿妙说道:“与其在这抱怨,咱们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
两个人说着又往家属院跑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而两个小孩子依旧没有回来。
陈娇感到有些崩溃,在这个通信一点都不发达的年代,孩子不见了,真的就只能干着急!阿妙冷静地说道:“你对这里熟悉,你先想想,平时小虎子都去哪玩?”
陈娇感觉眼眶有些红了,巨大的压力塌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承受,但是又不好在阿妙面前现眼,便拼命忍住,坐下说道:“后院的小池塘,肯定不在那里,在哪里早回来了,那应该就是去县城了。”
“县城?”
“恩。”陈娇点点头说道:“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县城,叫友枝县,小虎子平时没事就爱去那里的一个桥洞玩耍。”
阿妙腾的站起身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那里找找,两个人说不定为了躲雨一直在那呆着呢。”
陈娇摇摇头道:“过不去的,从这到那里要穿越一片小树林,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那里现在都成泥潭了,肯定过不去。”
“那……就没与别的办法到那里了吗?”
“没有,本来可以从这里出发往南走一段路坐汽车到友枝的火车站,然后再从火车站走到那附近,可是已经八点了,没有车通往火车站了。”陈娇绝望地说道,她们真的就只能等,干等,没有一点法子。
阿妙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里的交通这么不发达,一时间也有些乱了阵脚,不禁说道:“部队里没有车吗?我们能不能借一辆开过去?”
“当然不行,你也知道,这里是部队,部队的车哪能轻易借给外人的?”
“可这事关两个孩子的安危啊,他们能做事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这个点了,负责人都不在了了,根本没处找人。”陈娇说道。
阿妙怔了怔,随即上牙咬住下嘴唇,似乎在思考着对策,她并没有放弃任何希望,她还是觉得,一定有法子的。
可是陈娇是在这里待久的了,他知道这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是两个家属院的孩子罢了……诶不对,阿飞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从香港来的,不对既然有人能帮他们找空房子闲住,现在孩子丢了,难道不会派人去寻找?
不由得望向阿妙,惊喜地说道:“还有法子!我们现在去通报一下,阿飞可不是普通孩子,他们说不定会管。”
阿妙说道:“那……我们去找谁呢?”
“谁都找,这个点肯定还有值班人员,让他们通报一下,你们可不是普通人,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点点希望在陈娇心里升腾起,她抓起阿妙的手,两个人正要出发,门外确实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陈娇下意识地觉得是贺启明,又或者是黄花那群找事的人,这帮婆娘,大半夜的还不死心,苏妮儿都被你们弄得住院了!说不定还会耳聋,竟然还是不罢休!
不禁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心道,老子现在要去找孩子,谁敢挡我的路,我要了谁的命!
一打开门,却并不是贺启明,也不是那些婆娘,竟是小虎子,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是阿飞,两个人都浑身湿透了,站在雨中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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