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胸针,后者是工艺品摆件,《蛮生》根本就是放大了几倍、用料廉价的《灵动》。
工作室准备了充足的证据,不仅提供了电子版的设计图纸和灵感来源,还有匿名设计师与芭蕾舞者的通讯记录。
尽管许念也交上了他所有能上交的证据,尽管他开始创作的时间比国外那家工作室早,但由于他前期的设计稿都是手绘,在这方面吃了大亏,毕竟手绘稿上标的日期算不上证据。
而能够作为证据参考的电子版存档里,《灵动》的发表时间远远早于《蛮生》。
胸针的成品在美展截稿前就被送到了舞者手上,人家还戴着它出席了几次晚宴,新闻图拍了不少,只是圈子不同,许念他们一直没关注到。
南城学院针对许老师这情况大会小会开了一天,抄袭的铁证太多,举办方也已经通报了结果,板上钉钉的事,当事人已经没了再参与的必要,许念成了被裁决者,连开口为自己申辩的权利都没有,校方高层只讨论该怎么把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降到最低。
oga一天都没吃东西。
他从早上接到通知后就在孙教授的办公室里等着,可孙会峰下午才黑着脸回来。
除了担任讲师的工作,孙会峰还是美术学院的副院长,抄袭对创作者来说相当要命,何况那可是全国性美展的参赛作品!现在整个学院都跟着美术系倒霉,跟着许念蒙羞!
孙会峰叹口气,为了压他这一天受得火气和领导的唾沫星子,他给自己点了只烟,愁眉不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念顿了顿,他一向敬重孙会峰,当了他多年门生,还从没听过孙教授用这种语气跟谁说过话。
孙会峰最尊重学术研究,许念第一次参赛就被判了这种结果,他明显是让他失望了。
早就解释过了,就算事到如今,许念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抄袭。”
话落,办公室安静了,许念双手握拳,他看着孙会峰,后者却一言不发。
这让oga不安,他迫切的想证明些什么,又或者是迫切的希望被承认些什么,就开口追问道:“老师,我开始的比那家工作室早,您也看到了,我一直在画,从草稿到正稿,创作过程您都看在眼里的,所以…您还是相信我的,对吗?”
没回答许念的问题,孙会峰也没用烟灰缸,直接用办公桌上碾灭了手里的烟,空气里一股烧焦的松木味儿,平整的桌面烫出一难看黑疤。
孙教授叹气道:“我看网上有挺多那个胸针的图,你是不是在前期查资料的时候不小心借鉴或者模仿了别人的东西?或者,用过什么相关的意向图?”
所以是不相信了。
许念心一沉,还想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抄。”
孙会峰继续问:“那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瞬间,许念想说的话都卡进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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