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的心中一紧,“这是什么?”
“这是当时桂嬷嬷将我卖给人贩子时,签字画押的证据,不信,你们对照一下这个指印。”夏铃兰将指印拿给在场的人看。
“原来是刁奴欺卖主,该死!”
“这个嬷嬷胆子也太大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
人群里面一下子炸开了锅。
夏清与李氏面面相觑。
“只是,这位余氏女,你在这里为桂嬷嬷哭着求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夏铃兰此话一出,夏绣绣身形不稳。
“我没有,我不知道……”夏绣绣慌张地辩解。
“一个嬷嬷自作主张,跟绣绣有何关系?绣绣最善了良,你不要将火气撒到她身上。”李氏连忙为夏绣绣辩解。
闻言,夏铃兰走到李氏跟前,“刚刚夫人问我,有何凭证,那我手臂上的这块红色圆形胎记,可算?”
说罢,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看到那胎记后,李氏张大了嘴巴。
当时生下女儿后,稳婆把她抱到自己跟前,确实有这个胎记。
碰巧,夏绣绣手臂上也有,不过不是圆形的。
她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形状。
直到,她看到了夏铃兰手臂上的胎记。
她朝着夏清点了点头,脸上一言难尽。
“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告诉我们这个胎记?也好少些误会嘛。”夏清见状,连忙哄道,“铃兰,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快跟着为父进府吧……”
“那她呢?”夏铃兰指着跪在地上的夏绣绣。
可是,下一秒,夏绣绣便倒了。
“绣绣!”夏清夫妇两人惊呼。
“妹妹!”夏聪一把抱起夏绣绣往院子里冲,“父亲,母亲,绣绣晕倒了!”
“快喊府医!”李氏连忙招呼着,一路小跑着跟了进去。
夏清刚欲迈动步伐,看到怵在门口的夏铃兰,只得又退回来,眼中带着焦急,“铃兰,快跟父亲进府吧,你妹妹晕倒了。”
“她姓余,不是我妹妹。”夏铃兰面无表情。
她朝着厉王挥挥手,他点点头离去。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这么冷漠呢?”夏清叹了一口气,“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入府后,夏清也迫不及待地往夏绣绣的院子里走去了。
没有亲人的抱头痛哭,没有关切的嘘寒问暖,没有想象中的心疼不舍,这场期待已久的认亲仪式,在打架与谩骂中完成。
他们,都在怨她,不该来。
纵然是魂穿过来的,可是夏铃兰心中依旧有些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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