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花棠像被阵阵雷击一般,差点将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来到枫仁院,想着将人放下就走,可是,令花棠没想到的是——谢钰竟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贴在自己的后背,怎么都甩不下来,更甚者——
他竟然——不知何时将花棠后背的衣裳撕了一大片,花棠只觉后背一会凉飕飕的,一会烫呼呼的,一会湿漉漉的。
“大少爷,您放开我!”
感受到那湿漉漉在一路游走后,花棠惊出一身冷汗,灵魂都被烫到发颤。
此时她感觉到禁锢自己的那双手松开了,正当她起身欲逃离时,被人猝不及防的从前面扑倒了,“大少爷——唔,唔唔唔。。。。。。。”
次日,谢钰坐在床头,卷着纱布重新缠绕手臂,伤口本该愈合的,却因昨晚。。。。。。不小心又裂开了,隐约能看见往外渗出的殷红。
花棠只觉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不已,待艰难的起身后,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她吓死。。。。。。
“大。。。。。。大少爷。”
光着上身的谢钰晲了床上的花棠一眼,解释道:“抱歉,昨夜我中了合欢散。”
花棠心如明镜,这定是夫人的杰作,昨日她看见红梅姐姐去熬药。
只是她心有不甘,这人昨儿还嫌弃自己,晚上和现在就变了一副面孔,即使谢钰道歉,花棠也不想接受,她只想撇清关系:
“大少爷不必担心,奴婢自会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有些愕然,随即平静道:“我自会与母亲解释,我的错,是该负责。”
看着气鼓鼓的花棠,他不好意思道:“既然醒了,就过来帮我包扎伤口吧。府医我信不过,他定会告诉母亲。”
花棠愕然,这。。。果真是厚颜无耻。
但架不住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她只能乖乖的走过去,帮谢钰包扎肩头与手臂上的伤口。
接过绷带,花棠才看清,杂乱无章的布条下面,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无不在诉说着这位少年将军,是何等的英勇无畏。
花棠有些失神,心中慕名燃起一股敬佩之情,重新拆开染血的纱布,倒歪的金疮药丁点没有撒进伤口。
于是花棠从新拿起药,问道:“是用着个药吗?”
谢钰淡漠应了一声:“嗯”
花棠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撒进伤口,可是那伤口太长太深了,她有些发怵,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大少爷,要不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
谢钰咬着牙,若无其事道:“此事切不可透露出去,以免母亲担心。”
花棠无奈只得同意,上好药,包扎好,她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眼那些狰狞的伤疤,心中满是谢钰在战场厮杀的惨烈模样。
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狭隘了,这样一个英勇为国的战士,或许他心在沙场,心在保家卫国的宏韬大略上,又岂会甘心被后宅的儿女私情耽误???
末了,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心中充满了疼惜与敬佩之情。
而谢钰被她柔如凝荑的手摸得心头烦躁,嗓子干痒,便出声制止:“咳咳,弄好了,就出去吧。”
“对不起,大少爷,奴婢僭越了。”
话落,花棠合衣起身,附身行礼便离开了。
望着花棠消失的背影,谢钰只觉得一阵郁闷。
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昨夜,身下哀声求饶的娇软面庞来——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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