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孙女吧。”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孙女吧!要是她也走了,老婆子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婆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孩,应当是她口中说的孙女。
听到外面闹出的动静的宋嘉荣走出来,先是递给了老人家一碗水,然后耐心的问,“老人家你先别急,你孙女怎么了?”
宋嘉荣见她满脸不安,又说,“我是大夫。”
老婆子听她自称大夫,浑浊的眼球动了动,像是冬日里快要冻死的人抓住了仅有的火苗,想要伸手抓她,又怕自己弄脏了她的手,猛地跪在她面前磕头,“大夫,求你救救我孙女,求你!”
“我孙女前些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后一直开始上吐下泻,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吃坏肚子了,谁知道昨天半夜就开始烧起来,大夫,我,求你救下我孙女,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老人家你先别急,我看一下她到底是怎么了。”宋嘉荣把人扶起来后,半蹲在小孩面前,发现她特别瘦,瘦得连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
宋嘉荣手指探上她额头,指尖瞬间被烫到,用帕子擦干净小孩的脸,红彤彤得一看就是发了高烧,眉心微拧,“只不过是小孩子体弱感染了风寒而已,我等下给她开三帖药,你拿去煎后给她服用,烧就能退下去。”
她想到小孩应该烧了很久,要是在耽误下去,难免会把人给烧成傻子,随即说道:“要是老人家你住得离这里远,可以先借用药堂的药炉子煎药。”
老婆子先是千恩万谢,然后犹豫不决起来,又似是难以启齿的不断搓着手,“大,大夫,诊金和医药费,一共,一共要多少钱啊。”
“借药炉的费用是三文钱,一帖药价格在二十五文,老人家你只需要给我七十五文就好。”宋嘉荣知道她困难,但药堂不是她的,不是她想随意赠药就能赠药。
有了先列后,后面的人肯定有样学样,那还开什么药堂,直接改成善堂得了。
老婆子一听,顿时窘迫起来,很显然哪怕是抹了零头的一百文,对她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但她也知道,要是孙女在不吃药,可能就挺不过今天了,“大夫,你能,能不能………”
边上有人帮说话,“老人家,宋大夫可是咱们镇上医术好,开的药方价格最便宜的大夫了,你要是嫌七十五文还多,可以去找其他大夫看啊。”
“我家虎子之前感染了个风寒,去了春和堂抓药,一帖药就要五十文,还硬要抓五帖才行,何况你孙女病得那么严重。”
老人家也知道他们说的话对,可是,一百文对她这个老婆子来说,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但是人家是药堂,又不是做慈善的。
“大夫,我,我没有钱,我能不能,用我家祖传的一个秘方和你换。”老人家很是坎坷不安的说。
“宋大夫你别听那个老婆子瞎说,什么祖传的秘方,她分明就是想要讹人!”另一个药堂里跑过来的大夫忿忿不平。
老人家涨红着脸反驳,两只手因生气紧握成拳头,“我家祖传的秘方从来没有骗人!”
双手抱胸的大夫冷耻,“呵,不是骗人,不是骗人会有谁用猪肉来治病,又不是傻子。”
“我说的可不是普通的猪肉!得是野生的公山猪肉!”
不说那个大夫不信,围观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信,还认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猪肉不是吃食吗?又怎地和治病联系在一起?
“老人家,你说的以猪肉入药,不知道治的是什么病?”宋嘉荣见她可怜,本来是打算自个偷偷把药钱叠上的,此刻倒是对她口里祖传的药方多了点好奇。
她不否认有些土方子真的能治病救人,且有奇效,可更多的只是会加重病情,导致本来能得救的人因为救治不当而离世。
“治臭鼠。”老人家生怕她不信,眼里紧张且不安得快要哭了,“大夫,我说的是真的,这个真的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秘方,我家先祖还曾当过太医!你信我,真的,我,我可以发誓!要是我说的有一句不对,我宁可不得好死!”
臭鼠,指的是女性□□。
平常她用来治疗臭鼠是药方多是苍术,黄柏,苦参,当回,香附,蒲公英,但这个药方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
最根本的是,里面有些药材也不便宜,不是所有人都会舍得。
如果她祖上真的是太医,又有那么一门治鼠臭的法子,又怎么会沦落到连几十文钱都掏不出的地步?
宋嘉荣不能判定她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又见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随即敛下心神,说道:“还请老人家进来和我说话,令媛的药我会先让学徒给她煎上,至于你嘴里说的药方,我得要先确认后才行。”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妇人,瞅紧机会也跪了下来,大声哭囔囔,“大夫,我家娃子一直咳嗽,但是他老不愿意吃药怎么办啊,可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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