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威胁道:“四嫂就不怕流言蜚语传出去,有损你们的名声?”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宜修浅笑的看着九爷,两句诗回答了她的问题。
若是人只活在别人的议论中,那一生都不会快活,千人千面,千人千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所有人满意。辛苦克制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没做过一件自已开心的事。
“四嫂好文采!”十福晋崇拜的竖了个大拇指。
十爷瞪了她一眼,就崇拜那个文采好的,跟他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文采好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
“有能耐你就别回家,到董鄂氏住去!”九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九福晋有些害怕,犹犹豫豫的想要站起来。
“九嫂别怕,跟我回家住去,用不了几天他就得过来接你。”十福晋安慰道。
宜修也觉得九福晋不该就这么服软了:“你事事听话,他对你很好么?你就算不听话,他还能对你多不好?”
爱新觉罗家就从来没有休妻的先例,如果他敢动手、或者夺了管家权,抬举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给嫡福晋没脸,万岁爷那也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九爷就能吓唬吓唬九福晋,最多就是多纳几个小妾。于现在的九福晋而言,并没什么用。
九福晋也下了决心,夜夜空等的日子她过的够够的,再不给自已找点打发时间的,人非得疯了不可。
“就是的,玩!他做起生意来,我们董鄂氏给他多少帮助,现在我做点生意,他要是不让,我可得好好臊臊他!”
十三福晋欲言又止,但牌这东西,解忧愁啊!不大一会,刚刚的不愉快就全都忘了。
最后是宜修赢了一捧的碎银子,十三福晋不输不赢,十福晋赢的少些,九福晋贡献了这一天所有的欢乐。
宜修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我赢的多,那就感谢九弟妹对咱们今天听曲儿的资助了。”
“去哪听曲?”十福晋跃跃欲试。
宜修浇灭了她一腔热血:“勾栏院咱们肯定是去不了,传出去别说那几位爷,就是宫里都不会放过咱们。”
九福晋也有些失望,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听曲儿喝酒的地方了,突然一拍巴掌:“不行咱们就开一个女人能去听曲儿的地方,让那些妓子卖艺不卖身。听个小曲儿,喝着小酒儿,也不拘男客女客,应该不少人家的福晋愿意出来。”
这个主意,宜修都不敢赞同她。
到时候娘家有底气的,跟丈夫不恩爱的,成天跑出来打牌喝酒,那些男人不得把弹劾的奏折在乾清宫码成山啊!
再有些酸儒题诗作词讽刺一下那个现象,以及她们几个牵头的贵妇,她们直接就名留青史了。
连带着她们家爷的名声也被人抨击,坐收渔翁之利的不就变成那个假惺惺的八贤王了。
十三福晋委婉的劝道:“九嫂,这个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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