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业已经醒了,不过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只袜子。他看见婧虞和石谦新,脸上立刻露出猥琐笑意。
明知道他已经不构成威胁,可婧虞还是害怕得要命,她紧张的抓着石谦新的胳臂,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浑然不觉指甲抠进他的肉里。
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低头在她耳边温柔安抚,“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婧虞紧绷着身子,抓住他一刻也不敢松手,连石谦新想把她放在床上休息也不行。
他第一次被婧虞这样需要,可这样的局面却让他懊恼。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应该早点提醒她小心杜纯,或者应该二十四小时都不要离开她的身边……
她不肯松手,他只能抱在她坐在床上,用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好像一个上重下轻的不倒翁。他想要好好的安抚她,可这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他抬头看看那个抄着木棍的男人,“怎么样?”
男孩撇撇嘴,摇摇头,“老爷子不信。”
上次绑架婧虞未遂,石谦新就猜到杨子娇不会死心,尤其还爆出婧虞和乐靖晟有一段过去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小心的提防着,当断定婧虞失踪的时候,又排除杨子娇本人作案的可能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孔立业,尤其杜纯跟孔立业之间还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
“你爸呢?”石谦新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他要做的事情,势在必行。
“老大,我求你饶了我爸行么?他会失业的。”
“你以为,过了今晚,你老爸还能在孔家呆下去吗?”石谦新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这个时候他不想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或者,你杀了孔立业,我们都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这次能找到婧虞,多亏这个拿木棍的男人。他叫邱东,跟石谦新一个部队,不过军衔低很多,因为他既不是官家子弟也不是富家少年,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凡是都得靠自己打拼的寒门子弟。他老爸叫邱波,是孔家的司机,一个拿着工资,谨言慎行的老实人。
凌晨4点,婧虞终于在石谦新的怀里安静下来,她累坏了,也吓坏了,最后是含着眼泪睡着的。
孔家的人陆续到了,先是拄着拐杖的孔老爷子孔宴西和孔立业的老爹孔梦龙;然后是介于孔乐两家的孔梦玲;最后赶来的是乐靖晟,因为婧虞死活不肯通知乐瑶,而石谦新觉得始终要有一个乐家的人在场,正好乐靖晟打电话来问他有没有找到婧虞。
暗红的灯光已经别调成最大亮度的白炽,明亮的光线驱散房间里的阴暗却驱不散他们心中的雾霾。
孔老爷子一看这情景立刻就明白过来,挥着拐杖就朝孔立业身上招呼过去,“你这个不长进的狗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爸,爸,你先别生气,看立业怎么说。”孔梦琳赶紧拉住盛怒之下的孔宴西,“再说既然是谦少叫我们来的,我们也应该听听谦少的意思啊。”
孔宴西当然知道要听石谦新的意思,他只希望这几拐杖能博取一点同情,消消他的怒气。他这把
年纪,今时今日的地位,全峡江市敢在这个时间,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的人恐怕也只有石家的人。
“老爷子,你还是消消气,今天你就是打断他的腿,这事儿也不能算完。”石谦新冷冷的扫过这一屋子居心叵测的人,“都坐下吧!”
她被包得像个粽子,安静的躺在石谦新的怀里,脆弱得像初生的婴儿,乐靖晟从进来就站到床边,他很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这一刻所有语言都是太过单薄、苍白。
良久,他才移开目光,恶狠狠冲向孔立业,扯掉他嘴里的袜子,“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
乐靖晟是私生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孔立业一直对他甚为不屑,即便他现在被人踩在脚下,“乐靖晟,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又想当,又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
乐靖晟没有入他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捏住他的下巴,“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孔立业的花心在圈子里是出名的,但因为他的出生,任然很多女人趋之若鹜,不过他多数时候不会强人所难。而且婧虞是被石谦新保护着长大的,所以他们这些世代生活在峡江的人,根本不敢轻易碰她。
这不但是乐靖晟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孔宴西用拐杖敲着地板,“你这个忤逆子,你倒是说啊!”
“立业,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说,你说出来啊?”孔梦琳好言哄着,孔梦龙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瞪着孔立业眼睛快喷来。
孔立业不是没想过帮杨子娇,不过情况不允许。他们不过是床伴关系,他犯不着为她搭上身家。更何况凭石谦新的手段,早晚有一天会查到真相,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他权衡半晌,才淡淡开口,“你们都知道答案,何必问我。”
孔宴西不明白,孔梦龙不明白,但孔梦琳和乐靖晟以及石谦新都知道是谁。
“谦少,他都已经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孔梦琳站得腿头酸了,而且她今晚和姘头大战几个回合,这会儿正是困乏的时候。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