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外环和市区中心形成天壤之别的反差。
电路老旧的公寓,没有安保和围墙,下了楼直通大街,电线乱糟糟缠绕门栋房檐下,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深褐色,擦不掉抹不灭,无人管问,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当时惊天动地的场景现在也成了街坊的饭后谈资。
别人可以忘,柳时序忘不掉。温词的父亲和后妈被他关在距离公寓不到五百米的一个废弃仓库内。
仓库门是紧锁的,距离地面三尺高的窗户却大敞着,夜里冷风一阵一阵侵袭,刮身上刺骨的疼。
温朝宾和他的小情人被绑在仓库正中央,嘴巴用黑色胶带缠的紧,缩在被人丢弃的小茶几上像两只被展示的蠕虫,涌动着身躯,看起来恶心透顶。
仓库里回荡着喋喋不休的手机铃声,柳时序从口袋里摸出,看都没看直接砸向墙面,他质问的嗓音冰冷:“谁推的?”
茶几上依偎的两人开始疯狂发抖。呜呜呜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字眼。
柳时序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被砸断的凳腿,活动了一下筋骨,丝毫不在乎两人被缠紧了无法回答的嘴,随意道:“啊,算了,都有责任。”
温朝宾像是预感到什么,疯狂挣扎,小茶几无法承载摧残式的晃动,紧接着“咔嚓”一声倒塌了,温朝宾滚下来后开始向前蠕动着逃跑。
柳时序抡圆木棍,不留余力砸向温朝宾的腿。
温朝宾顿时伸直了脖子,尖叫都被堵在胶带内。
“一个也跑不了。”柳时序面无表情转过身,单手去掐快要爬到大门前的女人,手臂上绷紧的血管都在抽动,“你急什么?这就到你。”
两天一夜的折磨,疼晕了就用凉水泼醒,闭上眼了就给他们滴点盐水,甚至有断裂的骨头刺穿皮肉,鲜血泼溅在地面和柳时序苍白的脸颊上。仓库内能用的木棍断了个尽,到最后两人只能躺在地板上翕动鼻翼剧烈喘息。
柳时序没有放过他们身上任何有骨头的地方,手臂没有一丝挥动的力气后,他看着地上的两滩烂泥止不住笑。
柳尚青找到他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被气到手抖,他吼叫着命人给柳时序注射镇定剂,然后粗暴地扯着柳时序的头发将他摁进车里,连夜送往外地。
不足两百平米的仓库充斥着霉菌味,金黄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一片血色,地上昏死的两人躺在阴暗里。
柳尚青点了根烟,神情晦涩不明,忍着恶心让心腹把人送去私家医院。
后来看到检查报告时柳尚青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弟弟没有疯到杀人。
那对野鸳鸯的好运在于温词还活着,不幸在于温词成为了残疾人。
所以柳时序几乎打断了他们浑身的骨头。
而最为不幸的,是在受尽折磨后遇上柳尚青这个有手腕,有魄力,还擅长给弟弟擦屁股的聪明狐狸。柳尚青认识温朝宾,毕竟以前也当过好邻里,知道他几斤几两,柳家除了钱也就剩点权,压两个废物还是易如反掌。
处理完这边的事,柳尚青直接切断了柳时序能回京的一切途径,甚至拒绝他和任何人接触,唯一能见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日夜守在身边的保镖陈隅,一个照顾他日常作息的精神病医生阮金梅。
可他们低估了柳时序发疯的程度,在无数次逃跑失败后,柳时序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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