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温词尚未拨通秦枫的电话。
秋天的冷空气有种潮湿的冰凉,她肩披拼色毛毯在敞开通风的大门前眺望,浅灰色云朵浮动,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刚剪短的齐肩发在半空中浮动,收紧了御寒的披风,温词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秦枫定点规矩,比如出去玩的时间,和出门路线的报备。
她本来不在乎这些,小孩子嘛,爱去哪玩去哪玩,释放天性最重要,尤其是秦枫这种扭扭捏捏不愿意迈出一步的崽。
近段时间紫荆村都很安全,没有小孩意外丢失和女人被拐的消息,人一旦被安全感笼罩就会变得格外迟钝大胆。
没站多久,便看到一辆从未见过的货车行驶过门前,车身印着大大“香酥麻花”广告字样,经过长时间风吹雨打后麻花图案的部分已经变黑变脏。
温词看到属于林峥的那张脸在驾驶座若隐若现,货车渐渐行远后,阮大婶的声音从隔壁菜园子里传来:“早听说林峥出去打拼挣了钱,村里早些时候没人信,净做畜牲事的男人能干出来什么事业?现在瞧瞧连大货车都买了,孩子也养这么大了,听说还在城里给两儿子买好了房,你看看临走前还不忘多在村子里逛几圈显摆显摆。”
温词探出头问道:“阮大婶,他以前做过什么事?”
“嗐,这事……”阮大婶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嘴边,压低了声音,“还不是他把买来的老婆……”
温词没能听到后面的话,因为邪门的大货车又折了回来,驾驶座上的人把油门和刹车来回踩,让这辆破旧不堪的货车像匹奔驰的马般上下起伏。
阮大婶噤声后骂了声“有病”,随后抱起脚边的菜筐子忙不迭跑了。
林峥那张含着笑的脸从落下的车窗内探出来,呲着一口黄牙,温词还未来得及看到他嘴里说了什么就被柳时序一把拽进门内,大门随之摔上。
温词将阁楼腾出来给柳时序当做音乐室,柳时序每每从里面出来都很兴奋,这大概就是艺术者的另类之处,他们为奇异灵感癫狂,为圣洁缪斯高歌。
遇见温词前,柳时序也是如此。
遇见温词后,他只为温词神魂颠倒,灵感与缪斯皆属于她一人。
他略显狂躁地阖上门后就将温词禁锢在及腰高的鞋柜前。
带着微微薄茧的手指摩挲在温词脸颊上,今天的柳时序身上很热,像团沸腾的滚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不仅如此,后背硌着的桌角也很疼。
挣扎间背后有什么东西“咣当”一下掉在脚边,温词跑神偏下头去看,原来是鞋柜上常年摆放的零钱盒子掉了,自从柳时序来后这个盒子就塞满了零钱,从未间断变空,可如今散落在脚步的红绿票只有几张,温词还未多想,柳时序已经把她的脑袋扳正了。
柳时序的唇很快亲上来,强硬带点疯狂意味的湿吻足以让温词忽略一切,舌尖带过齿贝肆意搅进柔软的内部,把温词的舌头吸的又麻又酸,毫无章法的吻技让她节节后退。
情到深处甚至咬破了温词嫣红微肿的嘴唇。
大脑和四肢百骸开始战栗,温词想要控制四肢去回抱柳时序,却被他蛮横地箍在把着头部的弯臂下,另一只手指指缝则被他粗大的手指挤进去十指相扣。
这是一场碾压式掠夺。
换气间,温词细细喘息着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要多想。”柳时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含情脉脉,“我的新歌创作出来了,后期制作完成就能选个日子上传,写给你的,很好听的。”
温词小声笑:“要我夸夸你吗?”
“不用。”柳时序痴迷地去蹭她的脸颊和鬓角,“我爱你。”
“好爱你。”
“……”
柳时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温词只能听到耳边乱糟糟的心跳声,她抬起头,看到柳时序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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