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顶端,乌云滚滚,酝酿了一天的雨落了。
柳时序什么时候又靠近的,温词不知道,再垂头只见自己的虎口正在掐捏着,她不觉得疼,看到柳时序手背上的猩红抓痕后,又觉得疼了,心脏短促地发胀。
柳时序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深埋在胸口,蹭她的脑袋,说:“温词,你心跳太快了,又在瞎想什么?不是说了等一下就过来陪你吗?睡不着觉?”
卧室内只剩温词小声的抽泣声。
柳时序又说:“你需要我。”
“卸气了,温词。”
柳时序开始自问自答,想要坏心眼地掌握温词脆弱的心理防线。
捧着她的脸颊,看她汪汪的眼睛慢慢氤氲水汽,湿润,堆积,最后滚进柳时序干巴如田埂地的手缝中。
“卸气了……”他如此说,“像孙文堇一样。”
温词果真开始打颤,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她瑟缩着去拉柳时序的手,脑子里全是孙文堇缩在地上抽搐癫狂的模样。
“那怎么办?”温词怔怔地问。
柳时序的眼睛亮了起来,披着羊皮的狼终于暴露本性,和当年踩着他哥键盘用力撕裂漫画书的坏小孩如出一辙。他看到温词如畏惧的雏鸟般想要索吻,于是别过脸躲开,在看到她慌张的面孔后,又心疼又兴奋地说,“这样不管用,我来帮你续气,不怕,不怕……”
温词迷迷糊糊,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怼到嘴边。
“我都要坏了,都该怕我,躲开我。”
“没坏,不怕,不躲。”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你要救我。”
“救你。”
“小柳枝……你别欺负我。”
“……”
“温词,我在给你渡气。”柳时序低声呢喃,“阳气过去,你就活了。”
小时候温词总指着他挺拔窄小的鼻子说“这是个妖精,长了一副迷人的模样,长大后没出息的大人都会拜倒在你翻飞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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