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温词好像知道自己无法说出豆瓣九星评语似的话,骨气一下没了。
“柳时序,你把手机给我。”她将柳时序的衣角攥成皱巴巴,“不给我也行,你帮我把电话回过去,你给他说几句话……什么都行……你说。”
“你别哭。”柳时序打断她,“这是你第三次在我面前哭,你知道我看不得。”
“我没哭……”温词这样说着,眼眶里蓄满的泪就决堤了。
柳时序忙放柔声音,哄她:“这个点了,林家俩兄弟没准在外面吃饭,过了饭点我打过去亲自和他们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好吗?”
温词似懂非懂地点头。
其实在刚刚夺过手机时柳时序就试过了,短信号码已经停机了,他不会告诉温词,温词也永远不会知道。
柳时序的耐心超乎想象,开锁的同时也不会移开留在温词身上的视线,打横将人抱起,进屋时不忘将门口的慰问品踢进玄关。
“温词,深呼吸,放轻松,你有点紧绷了。”柳时序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半跪在她面前搓她的手,抱枕堆在四周将她挤成一团蜷缩的虾。
温词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掀柳时序的衬衫查看伤口,却引来一阵痉挛,她的情绪敏感异常,鼻头和眼尾都红了,“我是不是很麻烦,厌烦我了吗?”
“永远不麻烦。”柳时序摁牢她的手,让温词坐进他怀里,“永远不厌烦。”
温词只问他当下,柳时序却回答了永远。
密闭的客厅气温攀升,肆虐的阴风肆无忌惮在屋外作乱,玻璃窗发出“呜呜”的长音,这人温词感觉外面有人窥探。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好的柳时序,柳时序只能是自己的,于是不顾大腿伤势地攀紧了他的肩和腰,一只手捂紧柳时序耳朵的同时还要捂自己的,她忙不过来,心里产生一股恨,恨自己为什么只长两只胳膊。
“不怕。”
“我没怕。”
老旧的玻璃窗突然“哐”的一声巨响,温词在柳时序怀里猛地哆嗦一下。
“胆子这么小还要逞强。”柳时序扒开她的手,伸出温热的手掌将她的头摁进怀里,“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柳时序悠悠晃着腿,轻拍她的背,“老婆,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不会,明天要下雨。”温词趴在他肩上快喘上来气,胸腔用力吸气还不忘反驳他,“现在也下雨了。”
柳时序一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可是雨下的真的好大,一滴两滴滴滴嗒嗒冲破河坝决堤而下,一半落高地,濡湿衬衫,一半落池塘,让漂亮的锁骨盛满苦涩咸热的晶莹。
这样一直下,就能从今天下到明天,明天下到后天,好像不会停歇。
温词的耳朵好像塞了团棉花,柳时序的声音隔在外面,听不清。
她看到柳时序心急如焚地抹她的泪,揩她的鼻涕,她想抱抱柳时序对他说没事,她很好的,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可她说不出来。
柳时序出现后名为懦弱和委屈种子开始在她破烂不堪的皮囊下抽条生长,直到有一天种子发芽长大填平坑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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