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自如被这一通颠倒黑白的指控逗乐了,他俯低身子,拎起自清的衣领,&ldo;我四哥的拐杖,你见着了吗?&rdo;
自清戴得完好的面具刹时有了一丝裂缝,却很快收拾好神情,拉了拉衣摆,&ldo;八弟,我不知啊,你问我作甚?&rdo;
自如冷笑起来,他看着这些脸上尤有泪痕的兄弟,只觉无一不虚伪,无一不让人胆寒。
却说江舒第二天醒来,小腹与昨天相比已舒坦许多。
她晨起喝了些粥,同许乔说了干爹有意让她出国留学一事,甚至连钱财都不用担心。
只是……
她揪起眉,有些困扰的看着被自己抱来养的猫。
它已经老了,它活了十多年了,在她出生前它便活着,如今它垂垂老矣,青春离它似乎很遥远,使得它的动作也变成老迈的优雅。
她眷恋的盯着它,轻轻抚弄它的脊背,它也伸出尾巴,回应似的缠绕她的手臂。
她有所感应的凝望远处,她外婆弯着腰,很轻的咳了一声,头上的白发落了一缕在耳际。
她看到院子里的橘子树,远方飘过的云,还有围墙外经过的路人说话声,如此稀疏平常,却也是她最熟悉的家。
她的心中,对那陌生的、遥远的国度,存着些微的害怕。
她也害怕,当她再回来时,她的外婆、她的猫呢?她们还会不会在?
她忽然在此时意识到,如果她是陶自如、是谭希孟,他们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他们只会大迈步的勇往直前,从不会瞻前顾后,留恋家庭的温暖。
就因为她是女人?
许乔看着江舒失神,垂下眼望了望自己的手。
做一个女人,有时候是很软弱的,可做一个母亲,这些软弱却很致命。
她想了一会,&ldo;你去吧。&rdo;
&ldo;妈?&rdo;
&ldo;家里的事不必担心,你安心的出国。&rdo;许乔温和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ldo;我不希望你一辈子困在后院,你就做我们的眼睛,去看另一个国家是什么样。&rdo;
她轻轻笑了,&ldo;毕竟,你可是我&lso;儿子&rso;啊。&rdo;
江舒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了许乔的腿上,任母亲柔软香馥的手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等她坐起来后,许乔膝盖的布料留下一块水渍。
既决定出国,她便先去了谭府。
余玄同要准备上平京吊唁的事宜,暂时没空招呼她,早便叮嘱她找绪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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