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滟的身体最然已经好了,但他们也没有急于回京,而是在这所陌生的小县城逍遥了些日子。
于一个深夜,顾滟也终于确定,藏在裴修年温柔眼神背后那双红色的眼睛,并非是她的错觉。
在最亲密的时候,坦然相见的并非只有彼此的身体,似乎连本性都无法隐藏。
纵情之时,人的意志也最薄弱,裴修年本还温柔的动作渐渐变了样子,肢体交缠之间,顾滟能感受得到他身体紧绷。
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如困兽一般,那双清润的眼睛便渐渐红了……
这种变化,也让他感到不解和慌乱,他渐渐停下所有动作,心疼地亲亲被他捏红的皮肤,打算抽身。
顾滟却拉住了他,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指尖抚上他泛着红的眼眶,“裴修年别担心,我喜欢这样……”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她抬起身子,缓缓贴上他汗湿的身体。
温凉如玉的触感,让裴修年身体一震,他再也按捺不住重新将顾滟按回枕上,急切的吻上她的唇,亲吻渐渐化作撕咬……
伴着黑沉的梦境苏醒,顾滟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侧胳膊撑着手的裴修年,他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见她醒来就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早。”
顾滟眨眨眼睛才从梦中一家人的欢笑中挣脱出来,下意识回以一笑。
她的笑,令心中还有些忐忑的裴修年瞬间放松下来,忍不住激动把她拉入怀中。
迷蒙渐退,顾滟也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昨晚说得那些话,只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裴修年低低一笑,轻轻拉开她肩头的衣服,有些心疼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昨天给她清洗的时候,他已经上过药,如今依旧满心愧疚。
可他却只看到一道浅浅的印子,他有些惊讶的用指腹抚了抚,“好了?”
听着他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的声音,顾滟瞬间勾起了脚趾。
艹,治愈系还有这种用处是吗?老天啊,干脆一个雷劈死她算了!
之后,裴修年又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探索顾滟身体的极限。
成功让顾滟对自己的自愈能力感到绝望和羞耻,终于在他再次露出惊喜表情的时候,一脚把裴修年踹下了床。
他们拖拖拉拉不肯走,皇上终于忍不住又给他们发了一道圣旨,“尽早上路”四个字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恰好赵氏也送来信,说是张婉的孩子生了,问他们赶不赶的上满月酒。
两人这才不再拖拉,收拾了东西,往京城赶去。
坐腻了船,这次他们选择从陆路回京城,每天走多少也都随心,只要赶在孩子满月之前抵达京城。
马车在官道上晃晃悠悠走着,这段时间他们实在太过如胶似漆,众人自发远离他们两米之外,只苦了车夫,每天过得水深火热,整天担心被主子灭口,时刻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刺聋。
车里,顾滟正靠在裴修年的怀里,手里正刻着一刻珠子,打算到了京城送给小宝宝。
裴修年则在看书,时不时给顾滟嘴里塞一颗葡萄,至于书能看进去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个姿势保持久了,顾滟想起身,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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