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来算,明年年底大齐边境就会发生一场极大的动乱,我军后撤二十里,那时候齐辰陷入了昏迷,大战在即,朝中无人敢应战,最后是安定候主动请缨上阵,裴景和唐安芙就是借着那个机会一同上了战场。
这一世齐辰没有昏迷,裴景在努力发展太子那条线,看来他是不想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了,毕竟上战场凶险又辛苦,哪有他直接搭上太子的船方便快捷。
那么如果明年边境还是照旧发生动乱,是不是去镇压的就是齐辰了。
若是齐辰上阵,唐安芙也想随他一同去。不过跟上一世不一样的是,上一世她上战场,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她是个有能力的,证明唐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不堪,但这一世若她随齐辰上战场,只有一个目的——保护齐辰,尽管齐辰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但唐安芙依旧想保护他。
脑中正胡思乱想,房门被推开。
齐辰回来了。
唐安芙从窗台上跳下,迎上他问道:“可用晚膳了?”
“用过了。”
唐安芙接过齐辰手里的披风,边挂边问:“边关是起战事了吗?下午说有军情入京?”
齐辰现在特别乖,每年是否回来用膳,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都会派人回来提前跟唐安芙说一声,有军情也是他派的人回来告诉唐安芙的。
“嗯。北辽国内动荡,有几股军力像是在往边境进发。”齐辰对唐安芙直言不讳。
国内动荡,军力移动,这是战争的前兆。
“马上就要打仗了吗?”唐安芙问。
“不好说。北辽新帝登基,兵权、皇权都处于更迭时期,还无法准确判断。”齐辰略感忧愁:“北辽是否会攻打边境还不好说,但大齐国内近来也不太平。”
“大齐国内怎么了?”唐安芙问。
“南边、北边都不太平。”齐辰笼统说了句。
唐安芙无力改变现状,只能说:“世事难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齐只要有你在,陛下肯定不担心。”
齐辰勾了勾唇角:“你呢?你担心吗?”
唐安芙搂上齐辰脖子:“我自然也不担心,我夫君是多厉害的人。不过若是打仗了,夫君能不能把我也捎上,我愿为夫君做马前卒,冲锋陷阵,不在话下。”
前几句齐辰听的还挺受用,可听到后面时,却一声叹息:
“我不需要你做马前卒,也而不需要你为我冲锋陷阵,有我在,你只管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便是。”
唐安芙还想说点什么,只听齐辰又道:
“对了,你今日说要回去拿菊花酒的,酒呢?”
提起酒,唐安芙就紧张了:
“别别别,有酒也是我喝的,你今后最好还是把酒戒了吧。”
齐辰知道原因,却还步步紧逼唐安芙,把她抵靠到门扉后退无可退,一只手撑在她脸侧,明知故问道:
“为何要我戒酒?我才初初领略一些醉酒的滋味。”
唐安芙欲哭无泪:“你是领略到滋味了,不想想别人受不受得了。”
“别人是谁?谁受不了?”齐辰故意逗她。
唐安芙哪会不知他的意图,伸出一根指头,戳着他越靠越近的俊脸,与他保持距离,想起来还有正事,说:
“别闹,我有正经事问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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