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阿离觉得水悠痕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对他肃然起敬了。
不过……
阿离贴到凤梨耳边,小声问道:「那个水将军,他真的……喜欢……男人么?」
「……」凤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不会吧?!」阿离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那样的美人,居然和莫朝遥一样,都是个变态。不过……
这个世界的变态长得还真是不赖呀……
凤梨又说:「水将军的性取向,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呀,你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大家都说,皇帝有东西六宫佳丽三千,但是水将军有军营将士上百万供他挑选……」
「百万……」阿离的额边开始冒汗,「这个数字还真是惊人,那不是比皇帝还风流?」
「我敢说……这个威武骑里面,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对水将军有兴趣的……」
「原来……如此……」阿离冷汗不止,心想自己怎么就来到一个变态集中营了呢?
那天晚上,凤梨和阿离讲了好多关于水悠痕的事情。看凤梨兴奋又崇敬的表情,阿离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水悠痕。不过……那个会把军营当成后宫的男人……肯定情人一大堆,一夜情的对象就更是数不胜数了,凤梨喜欢上这种男人……岂不是会很可怜?
于是阿离轻轻皱了皱眉,心想他既然答应莫朝遥要保护凤梨。那么就不仅要保护凤梨的身体不受伤害,还应当保护他的心理也不受伤害——不能让那个水悠痕伤了凤梨的心才行!
——干脆让莫朝遥赐婚?
不行不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阿离自己摇头否决了。凤梨不过只和水悠痕睡了一个晚上,就有那么多人敌视他了。如果两人真成了一对,凤梨岂不是会被水悠痕的拥护大军给杀了?不说别的,就算一人一个白眼,也能把凤梨翻得吐血身亡。
就在凤梨和阿离被关面壁房聊天的时候,皇宫之中,也在上演一出好戏。
戏是木偶戏,是太后请莫朝遥去看的。
一个桌面大小的台子,上面铺了一层红布,五六个尺高的木偶,被引线牵着,在台上活动表演。莫朝遥的心全挂在聂元贞的事上,所以看得心不在焉。一出戏演完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讲了什么个故事。
到了散场的时候,役人们都出来谢幕,太后却突然起身,走上前去,要了一个木偶。
莫朝遥望着她,不知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太后一手捧着木偶,一手提着引线向莫朝遥走来,她浅浅一笑,竟说道:「皇上,你看这小木偶,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是多么活泼可爱,但如果没有人在台后拉绳子,它也不过是一块木头,一块动也动不了的木头……」
说着,太后竟一把把木偶的提线扯断!
木偶重重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莫朝遥心中巨震,他终于知道太后请他看戏的原因了。太后不是让他来看木偶戏,而是让他来看这出『摔木偶』的戏!
「皇上,最近气候转凉,你要多多小心……」
太后说这句话时,她望着莫朝遥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67
翌日,莫朝遥早早地来到了太后的长寿宫,还带来了一件礼物,一只小鸟。
金色的喙子,黑豆般的眼睛,翠绿的羽毛,非常可爱。不过在小鸟的一只脚爪上,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拽在莫朝遥的手里。
莫朝遥笑眯眯地走到太后身边,一边逗弄着歇在指上的鸟儿,一边低眉轻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冷笑两声,问道:「皇上带着鸟来给本宫请安,是什么意思?」
莫朝遥神态自若地笑道:「这只小鸟,儿臣已经养了几年,但今天早上,鸟笼突然烂了,这鸟儿在清净宫里到处乱飞,小竹子他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抓住,用绳子系着。」
太后继续冷笑,等莫朝遥继续说下去。
「儿臣本以为,这鸟儿养了这么多年,应该恋主。但谁想到,鸟笼一坏,它就到处乱飞。」莫朝遥轻叹几口,摇着头。但突然,莫朝遥竟一把扯断了拴住小鸟的绳子!
鸟儿的翅膀扑腾两下,一下飞出宫殿,直冲云霄!
扇动的翅膀差点扑到太后脸上,把太后吓得惊叫一声,然而正在这时,又传来了莫朝遥的声音:「母后昨天给儿臣看了木偶,那木偶本是死物,没了绳子当然不能动;但今天这只鸟儿,它是活的,没了绳子,它才飞得高。」
太后终于明白莫朝遥话里的意思,鹰隼般的目光直直盯着莫朝遥。
然而莫朝遥依旧面不改色,躬身辞别道:「母后,儿臣告退。」
说完,莫朝遥便转身离开,而太后则被气得浑身发抖,十指缩紧,咬牙心想:「皇上,我倒要看看你的翅膀有多硬,能飞出我的手掌心!」
莫朝遥离开长寿宫后,他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文宣阁,找纪承渊,把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全对纪承渊讲了。
纪承渊听后吓出一声冷汗,声音颤抖道:「皇上,你这次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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