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妃卿笑容更盛,在外人看来那更是仪态万千,随后她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便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庄归不远多做停留,便恭敬地给卓妃卿道了别就坐上了轿子走了。
卓妃卿看着那车辙碾过新草下的痕迹和远去的轿子长队,似乎是十分不削带着轻哼地说着:“庄归,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筹码,可悲的是,连那张脸,都还是因为长得像别人。”
此时的庄归,正低斜着头坐在轿子里,半挑帘子,半缕斜阳。
天边的艳阳,却忽然惨红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大队的抬轿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街头延伸至街尾,一时,又尽是街道两旁人们绵延的眼风。
这阳春三月刚过,柳风吹过人们额前细碎的额发,那绵绵的和熙之风吹得人心底也是一片毛茸茸之感。
庄归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惊胆寒,可能是离王府越近,变的越发的害怕回去面对。
她这个表面上风光无限受尽荣宠的女人,其实只是一个可悲的被人相互利用牵制的工具罢了。
庄归挑开帘子一角,王府的紫金大门重重地屹立着,高墙深锁,重重帷幔。远远瞧去,竟是一番水墨画上庄严的风景。
轿子停下后,下人掀开帘子把庄归慢慢扶了下来,庄归撩起衣裙,走了下来。
她额角为了掩饰伤口特意簪了一朵白色珠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整张脸气色更盛。
只是刚才还晴朗着的天气,忽然一瞬间就狂风大作了起来,黑压压的云雾低低地盘踞在上空,推着滚着往地下翻滚。
下人立刻来打伞,庄归也不再耽误直直地走进了府内,那雨水斜飘在她上好的衣料子上,避着露珠。
一边的丫鬟连忙把伞正了正说道:“哎呀,都怪我不小心,王妃衣服都沾了雨水,这料子是去年王爷从江南‘金粉斋’特意命人送来的今年新出的最上等的料子。”
庄归婉儿一笑,步履缓缓而行,“既然是上好的料子,沾了水又如何?”小丫鬟机灵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王爷对王妃你荣宠的表现,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有夫人你这样的优待。”
庄归叹了口气,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个圈,一时无言。
那丫鬟看到庄归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立刻有道:“王妃你看,这翡翠镯子是去年王妃您生日时候王爷托人从吐鲁番进贡来的,听说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翡翠石炼成的,夜晚会散发莹莹之光,王爷对王妃你可是上心到了极点了,跟着王妃您我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庄归似乎没什么兴趣听她继续扯下去,她心里正琢磨着离开相府时候的事,以及商珏的那些话。
她也想把自己的父母家人从奴者库接出来,只是首先要商珏高兴了才行,而能让他高兴的事,自然是她和宣华的关系。
简单粗俗的用商珏的话说便是,爬上他的床。
庄归越显颓色,她忽然对身侧的丫鬟说道:“你先回房去收拾吧。”
“那王妃你呢?”
庄归朝着前方王府正殿的方向看去,眸中略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戚,她说:“我去找王爷,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小丫鬟没理解为何王妃语调一下子悲伤了起来,她说:“王爷看到王妃你回府一定很高兴,说不定现在正迫不及待地想见王妃你呢。”
丫鬟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立刻就被庄归遣走了。
她已经不想再听这些话了,在别人眼中那千般好万般好,其实都只是一张虚伪的外皮而已。
她撑着伞,六十四骨的紫竹伞,自嘲地想想这伞似乎也是一等一的好伞,也是那人送的。自己就是他养在这深闺里的傀儡,装饰得完美奢华的花瓶。
到了正殿门口,庄归自然没有进去,因为她没有资格进去。
门内传来总管的声音,他走出来看见庄归,便道:“王妃可是回府了?”
庄归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还需要问吗?”
总管搓了搓手笑道:“那不知道王妃来所为何事?”
庄归微微磕了磕头,“王爷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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