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兄妹二人商议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沈怀川打开门,只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公子,小姐,不好了,老爷他……他听说小姐回来了,正在前厅大发雷霆呢。”
沈棠安微微一怔,随即镇定下来,“哥哥,看来父亲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不过,这也正好,我们就去会会他。”
说罢,兄妹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永安侯正满脸怒容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沈棠安和沈怀川前来,冷哼一声,“你们这两个不孝子,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老骨头从侯府里赶出去啊?”
沈怀川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父亲,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为您分担侯府的事务,并无他意。”
“分担?哼!”
永安侯怒气未消,“我看你们就是想夺权。我还没死呢,这侯府还是我说了算。”
沈棠安走上前,笑意清冷,“父亲,您这么多年为侯府做过什么?府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母亲在打理,我们兄妹二人你也未曾考虑过半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的长远打算,也是为了父亲您好。”
永安侯听了沈棠安的话,脸色难看了一瞬,指着她哆嗦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他这是沈棠安句句属实,他无从反驳。
但这不是他们要架空自己的借口,他好歹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怎么敢!
沈纪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
他强撑着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粗着脖子吼道:“你莫要以为你现在成了宸王妃,就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这侯府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子来指手画脚。”
沈棠安微微抬起下巴,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不屑。
她的眼眸像是结了冰的深湖,冷冷地看着沈纪元,声音清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风。
“父亲,我本不想与您这般难堪相对,但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您对母亲的冷落,对我们兄妹的忽视,难道都忘了吗?”
沈怀川见状,赶忙伸手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轻声劝道:“棠安,莫要冲动。”
沈棠安甩开他的手,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如炬地继续对沈纪元说道。
“父亲,您若是识趣,现在就退位让贤,我们还会给您留几分颜面。您也可像那些富贵闲人一样安享晚年,不必再为侯府之事操劳。但若是您执迷不悟,会发生什么可就不是您能控制得了的。”
沈纪元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敢如此公然地威胁自己,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棠安。
“你……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的父亲,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沈棠安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冰棱破碎的声音,冰冷而又刺耳。
“父亲?您可曾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哥哥双腿残废,你可曾调查过其中缘由?母亲生病卧床,你可曾关心过半分?
怕不是与你的外室,蜜里调油花前月下好不快活!为了沈清菀的前途,可以百般欺骗我?你可曾记得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现如今又有何资格称自己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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