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突然惨死令县丞吓出一身的冷汗,知道此次算是大败能否活下来只有一条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武将县丞举长刀奋力打杀,趁着樊哙刚结果了校尉还未来得及顾得上他时想冲出一条血路。
长刀如风一样斩向一个兵卒,只听砰的一声,县丞只觉得虎口剧痛,只见一人影早已欺身上前,一杆枪使的如火纯情,真是连射两箭后的曹参。
曹参见樊哙劈死校尉,知晓这是难能可贵的机会,他们俩奉命本来是要阻击秦兵即可,但若能斩杀秦将这觉得是意外的收获,便方下弓箭提枪来战。
锁魂枪快如闪电令秦丞有些疲于招架,便乍败立刻仓皇奔逃,曹参此刻立功心切并不知这县丞是在用诈,便催马提枪去追。
曹参眼里皆是四散奔逃的秦兵和仓皇而逃的县丞,那里想过其他,眼见追上忽听树林两侧有秦军喊杀,原来这是县丞就怕败阵而归,因为在此设置了相迎他的秦兵,即是为了安全亦是为了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夕阳早已不见踪影,夜里火把从两边凉了起来,曹参大惊,即可调转马头欲回军中,曹参心道,“真乃大意,求功心切,不会命丧于此吧。”
曹参自然不甘心死在此地,幸好埋伏在这的弓箭手不多,直听得嗖嗖的破空声,他本能的舞枪隔档。
噗嗤一声,曹参顿觉肩头一沉,知道中箭了,锁魂枪不再那么的行云流水,但一刻亦不敢停留,继续催马朝回去的方向奔走,无奈曹参已被包围。
曹参仁疼直接将箭杆折断,痛,连心的痛,这是曹参自刘季起事后第一次受伤,由于用力过猛,伤口处的血喷出了一点,直接喷在了眼睛里,曹参直觉眼睛模糊,心下想,真要死在这了。
就在曹参顿感不妙时,樊哙率军来支援曹参,当樊哙杀死校尉不见了曹参时第一感觉就是恐有猫腻,即刻去追。
樊哙大喊,“秦贼哪里走!”
原本还在追击曹参的秦兵听闻有敌军来援,以为有埋伏便立刻退走。樊哙率军从一侧冲出,曹参并不很惊讶,可他很快发现那原本还在奔回城邑的县丞,此刻却倒退了回来。
曹参迷惑,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有其他诸侯军在此,曹参发现从另一侧还涌出一支军,心惊之下发现乃是夏侯婴。
将秦丞逼回来的那一支军,为首的居然是骑着战马的刘季,此刻手提丈二金蛇矛,一身的铁甲看起来很威风。
原本刘季在粮仓算是见识到了粮食的威力,不到半天的功夫便来了上千人,刘季本来是要杀光守粮仓的秦兵,以身穿秦兵铠甲冒充秦令来扩充自己的队伍,之后便以一种理由将这些子弟兵直接带走,此刻见这些秦兵里有不少是楚人,早已对秦敢怒不敢言,便改变了策略,直接收编了他们,并亦发放粮食为条件征收了上千人。
刘季是欣喜的,张良却显得很淡定,他没想到此计就这么落实了,就这么得以实施了。
不过刘季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如此带着兵走亦是可以,可刘季觉得如此走好像缺点什么,那秦丞岂能会让上千人就这么随意走掉,或者说这上千人新招收的并没有进行过训练若打起仗来未必能帮上忙,可能还会形成一个累赘,刘季把这个顾虑给张良言。
张良思索了一会道,“这些人皆为食而来,能否用之眼下就有一次检验。”
刘季反应很快,立刻明白张良的意思,趁热打铁,那么此刻去支援曹参最合适。
此刻刘季身传铁片铠甲,手持丈二金蛇矛,腰悬赤霄剑,身后的沛公军明显比之前多了上千人,这秦丞早已吓得面如死灰。
噗通一声,这秦丞直接跪在地上,向刘季求饶,“求将军饶命。”
如此快的拿下下邳西,刘季亦觉得如梦似幻感觉是那么的容易,那么如果由张良出谋划策此刻回攻丰邑会不会拿下,刘季的心思完全不在此刻秦丞的身上。
面对秦丞的请降,卢绾的意思是要杀之,以此来威慑秦军,也能雍齿一个敲打,告知他现在的沛公军在逐渐的扩军,趁早来降。
收了秦丞的散兵之后,刘季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商榷要不要杀掉这秦丞。
刘季的内心是复杂的,自他起兵至今还没有像今日这样能够思路清晰的拿下一个小城邑,有种不再蛮干的意味。
樊哙、卢绾皆主张杀之,曹参更主张杀之,他差点将小命留在这里,虽说他亦深深的记住了这次的教训,但始终对此秦丞没啥好印象,他能理解刘季为何痛恨雍齿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刘季看了一眼三位,目光在曹参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伤口要注意清理,且不可大意。
曹参拍拍胸脯表示没关系,已经上了药,刘季依旧没有给曹参好脸色,“参,汝一向做事有章法且稳重,近日为何如此,今后且不可贸然追击,吾等要干大事之人,要惜命。”
这几句教训部下的话令张良吃惊,再次觉得眼前的沛公实在与众不同,其他皆是希望部下为自己卖命,而这位沛公却劝部下惜命?这是什么用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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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曹参言毕,刘季转向张良道,“子房以为如何?”
张良和刘季自相识至此刻便亦互通名字,张良此刻听闻刘季对自己的称呼由良改为子房,他倍感亲切,这是朋友间、亲戚间的称呼,心里比较的舒服。
张量自谦道,“良窃以为此秦丞杀之无益,不如夺其军放之,留有仁义之名,秦之所以遭天下痛恨,皆因始皇的残暴、二世的变本加厉为始作俑者,沛公可反其道行之,树立自己的威望。”
此言在曹参、卢绾、樊哙的耳朵里感觉是比较虚无缥缈的,不如言如何用计多拿下几座城池来的实在,可是刘季听了大喜,上前搂着张良道,“子房,真乃天赐吾也。”
这几句话彻底言之刘季心坎里了,他内心是有一丝丝崇拜秦始皇的,不过既然反了秦,那么再崇拜亦只能放在心底,对于天下恨秦的原因他亦知晓,只是从没想过与秦作对需要立下自己的旗帜。
虽然他刘季立了赤帝子的旗帜,斩蛇起义,但那终究有点像陈胜借助鬼神之意,除了让其他人敬畏之,并没有很实质性的东西,对刘季知根知底的人恐怕是很难唬住的,可是立仁义知之名,即便他刘季装出很仁义的样子,亦能收获巨大的效果。
如果说刘季之前是稀里糊涂的起事,稀里糊涂的被推上了沛公之位,直到被雍齿背叛他有点怀疑人生了,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到底该怎么干下去,造反不是说说的,这秦可不是那么好灭的。
可是如今经过张良的两次点拨,像是为刘季拨开了云雾,因此他真的很喜欢眼前的青年人,发自内心的希望张良可以跟着自己,便道,“子房这是打算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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